第20章 良心未泯自省希望如梦破裂(2 / 2)

褚师潼道:“等会吧,先去要几壶酒上来,我想自己呆一会儿。”

碧水似乎想阻拦,但她也甚少见到褚师潼如此寂寥落寞的样子,便听了褚师潼的话,要了几壶酒上来。

褚师潼回想着自己重生这几天一路做的事,仍旧觉得做的不够多。

想要建立自己的势力,绝非凭借空口白牙几句话就可以做到,她要抓住每一个机缘,利用到每一个可以归属自己的人脉,但这些事绝不是几个月就可以做到的,还需要慢慢来。

今日与司景离几乎撕破脸的断绝了关系,褚师潼心里莫名有些难过。

若是等到自己有势力之后再补偿,又会觉得有些来不及。

前世在司景离十七岁的时候荣王府就开始主张着给他娶个世子妃,偏偏那个时候褚师潼把司景离骗的团团转,一直耽搁到荣王府衰败,耽搁到司景离为了自己万箭穿心而死都未曾娶上。

褚师潼不知道自己对司景离是否有所谓的男女之情,但她知道,自己这一生要走的路,注定是没有男女之情可言的。

曾在得知司景离在马车上是醒着的那一刻,心里却是有过一瞬间的触动,但也转瞬即逝。

褚师潼思考良久,还是决定报答之事以后在说,情情爱爱对她来说遥不可及,司景离或许也对她并非是存在那种心意,不过是自己多想了。

褚师潼喝光了最后一壶酒,起身带着碧水离开。

夜深露重,喜宝楼的楼下几乎把灯火都熄灭了,除了楼上几个雅间还亮着灯,楼中的客人都走光了,唯剩下几个小二在清理着桌面。

“皇子殿下慢走哈!”

小二一路送着褚师潼离开。

因为离自己的府邸不远,所以褚师潼是带着司景离和褚师凡走着来的,他们两人乘着马车回去,自己自然是走回去。

褚师潼走出酒楼,街上早已没了人影。

银色的月光洒在青石板上,凄凄惨惨,倒是显得夜晚的京城有些孤独和冷清。

碧水从小二手里接过灯笼,一路跟在褚师潼的身后。

两人刚走到街口,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动静。

远处一辆马车周围围了一堆人,那起子人瞧见褚师潼跟看见救星似的立刻就上前来了。

褚师潼认出,这是司景离手下的人。

想来应该是司景离醉酒又不愿上马车了。

“七皇子殿下!您来的正好!我们世子爷喝醉了不愿上马车,求殿下帮忙劝说几句!奴才给您磕头了!”

月光轻轻洒落在褚师潼的脸上,表情意味不明。

下人对着褚师潼疯狂磕头,褚师潼无动于衷,只是在想该不该帮忙。

自己前一刻刚跟司景离断绝了关系,若是这时候帮忙的话,想来等司景离清醒之后,难免对自己的误会变得更深。

可若是不帮这个忙的话,褚师潼又不愿眼睁睁的看着司景离在街口胡闹,此事传出去没准儿还要再给他娇惯的名声上再加一笔难听的。

换成旁人,哪怕是褚师凡,褚师潼也早转身就走了。

思索再三,褚师潼上前看了一下司景离的情况。

他那么大个人,在马车的车轮旁蹲着,似乎是因为刚才跟下人拉扯了半天,头发散了,衣服也乱了,小小一团瞧着可怜极了。

“你们就让他在这这样蹲着?”

褚师潼有些问罪似的瞧了一圈周围的下人,可看到他们许多衣服都被司景离扯坏,脸上脖子上甚至还有些显眼的抓痕,褚师潼忽然觉得自己错怪人了。

这罪都不知该问谁了。

下人们都纷纷低着头,沉默的解释震耳欲聋。

褚师潼道:“把世子殿下扶上马车。”

周围的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

小主,

“皇子殿下……世子爷不让我们碰,刚才奴才们想扶世子爷上马车,结果世子爷生气了,差点就把奴才们给发落了。”

褚师潼问道:“所以呢?让本皇子扶他吗?到底你们是荣王府的奴才还是本皇子是司景离的奴才?”

下人们立刻跪地道:“皇子殿下息怒,奴才们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啊……”

“那你们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上次在马场就是本皇子把他送回去的,你们这么多奴才,一个中用的都没有?”

褚师潼越说越气,前世司景离身旁便是如此,连个真心的奴才都没有,他的性格养成这个样子,跟荣王府的几个小妾和这群狗奴才有绝对的关系。

无论褚师潼怎么说,荣王府的这群奴才来来回回就是磕头跟求恕罪,嘴里连句正常人的话都没有。

褚师潼似乎突然理解了司景离为何这么大的脾气,若是自己天天面对这些奴才,恐怕气性比司景离还大。

“少废话,给本皇子滚开。”

褚师潼上前扶起司景离,司景离醉醺醺的下意识使劲想推开褚师潼的手,但褚师潼直接一个反转把他的手臂压在身后按住,活脱脱的像是羁押犯人一般给他抓住了。

“谁……给本世子滚开……”司景离被捆的难受,嘴里含糊不清的道:“在碰本世子,本世子杀了你!”

褚师潼完全不吃他吓唬人的这一套,左手抓着他的肩膀,右手按着他两个手腕直接给他拽了起来。

“世子殿下若是有本事也可以试试。”

她扫了一眼周围一圈的下人,对被挡在外面的碧水说道。

“本皇子去送趟世子,你回府派马车去世子府门口等我。”

碧水:“奴婢遵命。”

褚师潼强按住司景离上了马车,这才让马车终于缓缓行驶了起来。

司景离被褚师潼按在地毯上,车一走起来,晃晃悠悠的感觉让司景离难受的开始反抗。

褚师潼见他也逃不了了,便松开了他,任由他难受的来回翻滚,自己则拉远了距离,在马车的另一边远远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