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暴雨如注因果翻滚而来(2 / 2)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发现自己躺在浴桶里。

小侍道:“王爷派奴才送来清心丹,世子爷您快用了吧。”

司景离意识回神,立刻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他身上穿着的雪白里衣干干净净,浴桶里的水上还飘着几块冰块。

左右环顾之后,司景离语气急促的问。

“褚师潼呢?”

小侍一脸懵,“奴才来的时候就没看到七皇子殿下。”

司景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红的不像话。

“清心丹留下,你先出去。”

“是。”

小侍离开后,司景离起身,连衣服也没换就往床上走。

看到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司景离愣在原地。

难道他被药物折磨的半梦半醒时候发生的事,都只是自己幻想的一个梦吗?

司景离浑身湿透,里衣上的水还在往下滴,可他的思绪早就离开了这里。

半梦半醒之际,他模糊不清的记得褚师潼散落着头发,被自己压在身下,宛若倾国倾城的女子。

他记得自己和她拥吻,像是感情炙热火烈的恋人。

他还记得……

司景离越想越脸红,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幻想这种事,可那种真真切切的感受,耳边的蠢蠢欲动的惊雷声,他感觉那不像是一个梦。

司景离在床上翻找,试图找到当初他和褚师潼,平日高高在上的世子,如同一个疯子一样掀开被褥,几乎把整个房间都要翻找一遍,可怎么也找不出任何证据。

一顿徒劳之后,司景离靠着墙,慢慢失去力气坐到地上。

只是个梦吗?

那半梦半醒的一切,都只是自己幻想的吗?

可为什么自己幻想的不是别人,而是褚师潼?

只是因为是褚师潼救自己出来的?

司景离也不知这样坐了多久,直到外面的小侍不安的敲门发问,他才吃了清心丹换好干净的衣服走了出去。

夜已经很深了。

司景离有些麻木的走在出宫的路上,突然想起那个荒唐的梦里其中的一个情节。

他好像在褚师潼左耳下面咬了一口,模糊的记忆里,似乎那一口咬的不清,牙印上都带了血。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冲去七皇子府寻找褚师潼,可脚步刚刚加快,脑海里突然响起褚师潼曾对自己说过的那句。

“你我两清了。”

脚步再一次的停下。

司景离不知道那些自己模糊的记忆是否是真实发生的,处处行迹都表明那只是自己的幻想,可他就是有些不甘心。

在原地停留良久,最终司景离还是没有选择追到七皇子府去看看自己模糊记忆里发生的事情到底是真还是假。

反正明日就要出发去清凉山庄了,大不了这次他也跟着去,顺势看看褚师潼身上到底有没有自己曾留下的牙印。

……

隔天清晨。

褚师潼早早的睡醒了,在书房用早膳的时候,听碧水说了下今日出行清凉山庄的中途停靠点。

清凉山庄在武陵山脚下,紧挨着的是个名为狼犊村的小村子。

离京城并不远,但也不近,中途不停歇的话赶一天一夜的路也能到,但这样舟车劳顿,想来陛下和后宫嫔妃的身子受不住,便定了今日中午启程,晚上到达京城旁边的一个县城作为落脚点,明日清晨继续赶路,到达清凉山庄的时候应该就是夜半了。

“殿下,东西已经收拾好了,随时都能出发。”

“嗯。”

褚师潼这次留了季书在府中照看,季书一个人能打理好府中上下,还能照看韩子俊跟酒楼的装修事宜,所以褚师潼留了他,准备带走碧水。

季书捧着一盒药膏进了屋中。

“殿下,这是属下从街头卖戏法那里寻来的一种药膏,跟肤色极为相似,听说就算是有刺青和烙印,涂上了也能遮盖住。”

小主,

褚师潼接过药膏打开看了看,里面分成了两种颜色,一种较深,一种较浅。

季书道:“那个变戏法的说,若是颜色不合适,可以两个颜色混在一起,基本上只要调的颜色合适,看不出来有伤疤的痕迹,但是这东西敷在伤口的时间长了,伤口会恢复的很慢,也有些许发炎的可能。”

“嗯。”

褚师潼又怎不知昨晚被司景离咬了一口,她连夜吩咐了季书务必在出发之前找到可以掩盖自己脖子上伤疤的药。

疤痕并不深,唯一显眼的地方就是司景离的两个虎牙咬破了的伤口。

褚师潼调了个颜色,让碧水涂在了自己的伤口上,基本上只要不是贴在身上细细的看根本看不出来。

褚师潼觉得,面对司景离,她算是把能做到的都做了。

毕竟两人之间也没确切发生什么,不过是吻了一下,自己友善的在他神智不清的时候帮助了他一下,只要司景离不记得,那这件事便没有发生。

她自小被灌输男子的思想,并不认为什么劳什子的女子清白大过天,她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势力,没有人敢对她说三道四任何。

在压倒性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言论和流言都无足轻重。

左右自己此生也不会嫁人,这些事对她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

临近中午,各府的马车已经在城门前等候就位了。

因为出行的基本都是皇亲贵族,所以无需去皇宫中等待,只要在城门处等着皇宫的临行队伍到来,跟在其后面走就可以了。

褚师潼来的时候,城门已经等候了不少马车了。

比较稀奇的是,她看到了公主府有两辆马车。

褚师潼派碧水过去问了下,褚师凡直接下了自己马车来了褚师潼这儿。

“小七!”

他翻身上了马车,直接坐到了榻上。

今日褚师凡身着一袭宝石蓝的锦袍,看着终于有点端正的模样儿了。

“堂兄,这次去清凉山庄,姑母可是来了?”

“是啊。”褚师凡道:“真稀奇,往年母亲从来不参合来清凉山庄的事儿,今年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愿意来了,我听说司世子也来了,他往年也没来过,似乎四公主和开元寺的无极大师已经在去清凉山庄的路上了,今年多出了好多人,也不知清凉山庄住不住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