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乐门狸奴双手染血弑无形(1 / 2)

褚师寒强装镇定的放下了茶杯,脸上有些羞耻的泛红,冷声道:“公主殿下这是何意?”

铃兰公主道:“柒王殿下说你心灵手巧,眨眼间就能用花花草草编出好多好玩儿的东西来,本公主今日就是特意来找你玩儿的。”

“咳咳。”褚师寒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道:“公主殿下找错人了,上次给小七编东西是意外,我实际上并不会公主殿下说的那些。”

“是吗?”

铃兰公主丝毫不信,“我不管,我等了你一上午了,今日你必须给我编出个东西来我才走,不然我今天就住你寒王府上了。”

褚师寒:“......”

他无奈的拿起桌上的一支草串,动作熟练利落的编出了一条手链。

铃兰公主看着他的动作,眼睛都亮了几分。

褚师寒赶紧编完,递给铃兰公主,跟送神似的说道。

“编完了,公主殿下可满意了?”

铃兰公主仿佛没察觉出褚师寒避之不及的态度,立刻又拿起其他的花草,道:“你教教我,你把我教会了我再走。”

褚师寒盯着铃兰公主半晌,她笑颜如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蓬勃的朝气和热情,跟死气沉沉的自己简直像是两个极端。

但这样的纯真的笑脸,褚师寒真的很久没有见到了,记忆里上一个这般对待自己的还是年幼时的褚师潼。

褚师潼长大之后,也慢慢的开始疏远自己了。

许是不忍心破坏铃兰公主眼中的期望,褚师寒最终还是认栽的开始教她。

——

钰王府。

褚师潼还是被强行带来了钰王府。

今天王泽旭休沐,本来是跟褚师潼提前约好了晚上拜访柒王府的,所以褚师潼不准备喝什么酒。

钰王府的装修极尽奢靡,正门五间, 上面桶瓦泥鳅脊,门栏窗皆是细雕新鲜花样,金粉涂饰。

一色水磨群墙,下面白石台矶,凿成西番草花样。

左右一望,皆雪白粉墙,下面虎皮玉石,随势砌去。

往前一望,见白石,或如鬼怪,或如猛兽, 纵横拱立,上面苔藓成斑,藤萝掩映,其中微露石子小径,其中铺地石子皆是珍稀琥珀宝石。

两边飞楼插空,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桥上有亭,园中有湖。

仿若缩版的皇宫,金堆玉砌。

褚师潼走在其中,不禁感叹,即便前世自己那般得势之时,也未必能有褚师枫如今这般猖狂,竟把府邸翻修成这般的奢华。

褚师枫笑道:“小七,你瞧瞧我这府邸翻修了之后与之前相比如何?”

“皇兄的府邸简直是奢华至极。”褚师潼道:“只怕皇宫内也找不出几座比皇兄这里更加奢侈的宫殿。”

“你这话说的便没意思了。”

两人身影穿过长廊,数位仆人的身影从后行过。

“我这府邸可是外祖父出钱给我修的,后宫的那些宫殿哪个不是靠父皇修建?后宫这般大,定然不能一个个修建的这般奢华,不过我就这一间府邸,外祖父还不得把钱都砸进来吗?”

褚师潼笑笑,“巡抚大人待皇兄是真好。”

“不说废话,走,带你去听胡笳琴。”

“好。”

......

胡笳琴是原天玄国的御用乐器,天玄国的开国王族曾是北方游牧民族,一千多年前从北方来到此处,诸国混战之中一统天玄国,可惜后来败于后代的昏庸腐败之下。

胡笳琴在民间又被称为潮尔、冒顿潮尔,外形酷似笛子。

胡笳可用于独奏,也可以与其他乐器合奏或进行伴奏。胡笳为木制,管身有三孔,管身下面有三个圆形的按音孔,管身的上部管口处没有簧片,大约可以发出十二度的五声音阶,音色柔和圆润。

自天玄国的朝代更迭之后,胡笳琴便慢慢的淡出了人们的视线,虽说北青并没有明令禁止使用乐器,毕竟腐败的君王,跟乐器没有关系,但现在胡笳琴并不常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能演奏胡笳琴的人也少之又少。

褚师潼侧倚在软榻上,静听着屏风后传来的胡笳琴声。

桌上供着各种新鲜的水果和糕点。

一曲胡笳毕,褚师枫喝了口酒,道:“小七,这胡笳琴演奏的如何?”

“甚好。”

褚师潼道:“皇兄能找到胡笳琴还有会演奏胡笳琴的人,想来是费了不少功夫。”

褚师枫勾唇一笑,轻轻拍了拍手。

“出来让柒王殿下看看。”

他一声令下,褚师潼的目光落在屏风上那弱柳扶风的背影上。

女子身影窈窕,缓缓放下胡笳琴从屏风后走出。

见到女子相貌之时,褚师潼瞳孔骤缩。

褚师枫招招手,仿若对待下人或戏子。

“过开,站那么远怎么看?”

女子低眉顺眼的应声,走到褚师潼身前行了个礼。

“奴给柒王殿下请安。”

熟悉的声线几乎要在褚师潼耳边炸开。

她不动声色道:“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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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殿下。”

褚师潼余光扫过女子的脸,露出好奇的样子问道:“皇兄,我瞧着这女子生的不像北青人啊。”

“她本就不是北青人。”褚师枫道:“似乎是从西域那边过来的,卖身葬母,我瞧着她还有点才艺,就花了点钱买下来了,这胡笳琴演奏的还不错吧。”

“确实不错,想来这位姑娘以前或许是个乐师。”

“还有更有趣儿的呢。”褚师枫说罢,从桌上拿起一杆长长的白玉烟杆,抬手敲了敲那女子的下巴。

“低着头做什么?抬头让小七瞧瞧你的眼睛。”

女子被烟杆这两下打的下巴都有些泛红,可面上依旧是乖巧温顺的模样,听话的抬起了头。

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褚师潼只觉得已经许久没见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