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端了碗一匙一匙喂给靠在床上的夭夭,思索着如何开口对她说结亲的事。
夭夭刚开开心心地由他喂着喝了两口粥,突然觉得周围的环境不对,这床上的被褥是深色的,伸脚蹬了蹬,底下铺的也是粗布褥子,帐子是青色的,房间也大了不少,屋内的案椅柜箱皆不是她瑶华居的摆设,空气中的味道也不对,这这这——
“等一下,这是哪儿?”
夭夭拿手止住老赵递过来的汤匙,有些气促地问道。
“这是藏麟斋的卧房,昨夜你伤重不醒,瑶华居路远不便,我抱了你回来就近安置在这儿,连夜找了冯军医来看的。”老赵见她突然紧张起来,有些不明就里地答道。
“也就是说,我......我在你的房间、你的床上睡了一夜?”夭夭急赤白脸地追问了一句,见老赵不以为然地点了点头,脸便腾地烧了起来。“那我、我这里的伤呢?是小梅、小桃处理的吧?”夭夭快要窒息了,只希望这回他给的答案也是确定的。
“冯先生虽说是行医之人,但你的伤处靠近胸口,多有不便,是我亲自给你上的药。”赵楮说着,边拿着匙往她口里喂粥,见她耳朵红红的甚是可爱,便笑着开解道:“你自小贪玩,有个什么磕碰的小伤,也多是我亲自照顾的,今日怎么扭捏起来了?”
“..........”
夭夭堵得说不出话来,闷着头一口叼住了汤匙,忍不住狠狠地咬了一下。这熟悉的狗血剧情,难道这个时代没有封建礼教、男女大防吗?她目前的身材虽然波澜不惊、平平无奇,但到底是白山的郡主,身子尊贵,怎能被男子白白地将肌肤看了去?
夭夭越想越恼火,越思越觉得自己吃了大亏,便憋了一口气,朝那刚放下空粥碗,正襟危坐着似乎想要说什么的老赵怒道:
“夫子有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赵将军,男女有别,你看了不该看的,动了不该动的,你得负责。”
赵楮看着她愣了片刻,方反应过来这迂腐的小丫头居然要拿这事儿碰瓷儿自己,不觉失笑;也好,这倒正好免了他一桩烦难。于是伸手抚了抚她耳畔披散下来的柔柔发丝,含笑郑重答了一句:
“好。我应下了。”
他、他说要“负责”,是自己希望的意思吗?那么,是嫁娶的意思吗?夭夭一通胡思乱想,不觉面红过耳,几乎连额头都滚烫了起来。赵楮见她面色有异,伸手摸了摸,只觉她全身滚烫,胸口扑扑乱跳,一脸忧色道:“是起烧了吗?我这就去请冯先生来看。”
“哎呦,我心口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