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楮见状,心里软绵绵的,抚了抚女孩儿的额发,想了一想,便含笑柔声哄她道:“宝贝儿,眼下我实在睡不着,咱们回去睡吧。”
“谁要跟你睡。”夭夭把被子紧紧地抓在手内,嗤地笑了。
男人含笑揭开被子,露出一张皎白的脸来,见她双目闪闪,又恢复了平日里的娇憨模样,心里也松快了些,一边伸手过去扒她被窝。夭夭无语,“你这一身酒气,夜里又这么冷,我才不要同你回去。再说,路上被人瞧见了可怎么好?”
“我回去换了衣服洗漱了就好了。路上没人。”老赵见她死活不肯出被窝,干脆将被子四边儿掖好卷了个卷儿,不由分说便连人带被子抱在怀内欲走。
“我的墨曜还没拿。”夭夭在被子卷里气咻咻地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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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赶紧自枕下取了墨曜,又熄了灯烛,便稳稳地抱着夭夭,踏着漫天的繁星月色回到寝帐;将她放在床上后,便转身去外间更衣洗漱。
夜风微凉,夭夭从被窝内探出头来,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不多时,老赵便转入内间背着身子宽了外头衣服,又将贴身的里衣换了,男人器宇轩昂,身姿挺拔,肩背上的肌肉线条如古希腊的人体雕塑一般美好。夭夭忍不住看了场现场直播,白日里的委屈与气恼也忘了大半。见他含笑走过来,早红着脸缩进了被子里,心里擂鼓一般扑通乱跳。
老赵挨着她睡下,见她将被子裹着严实实的,活像一只白胖的虫子包在茧壳内,便重新揭了一副被子盖了。辗转了一会儿依旧浑身不自在,骨头缝里似转了筋一般,怎么也睡不着。“夭儿,以后我若有事耽搁了回不来,必使人给你带消息,不叫你担忧,可好?”老赵忍不住凑过去,摸了摸虫子壳儿好言劝慰了一句。
夭夭打被窝里钻了出来,望着他默默了好一会儿,方从怀内取下那玉牌,有些不舍地递在他手内,轻声道: “这个怪重的,不如,便交与你收管吧,以后我要用再找你要。”
老赵细看这玉牌,原来那上面刻着的是一只展翼的凶猛海东青,背后则是一圈两行不知名的神秘符文,做工极是古朴精美,不觉笑道:“今日酒宴间茂林大哥再三叮嘱我,不许我借故收走你这牌子。嗐,以后若有事,你告诉我一声便好。”老赵说着,将她轻轻揽过来把牌子重新带好,又与她理了理头发。
“我听人说,你们在山里打了一对大天鹅,我想要。”夭夭被他这一连串举动弄得心旌摇荡,干脆趴在他怀内不走了。
“好。”老赵答了一声。
“那,那茂贤哥哥说赢了会把白虎皮给我,还作数吗?我打算好了,拿回去白山垫正堂的椅子。”夭夭见他昏然欲睡,胆子瞬间大了不少,便扭股儿糖一般扳着他的脖子,猴在他怀里娇声道,“你不许答应和完颜部联姻的事儿,不许带什么妙龄少女回去,可听见了?”
“知道了。”老赵被她闹了一会,又兼酒劲儿、困劲儿一起涌了上来,便乏得实在撑不住,只得无奈地拍拍她,“你想要什么,到时候说给我听就成,我乏得很,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