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吐着烟圈,神情有些恍惚。
才短短两周,就不再喜欢他了吗?
脑子里出现这个问句的时候,江浔差点给了自己一耳光。
这究竟是什么逆天言论。
江浔眸色微凝,看向许久都没有动静的衣帽间,心里慌了一瞬,摁灭还未燃尽的烟,快速往屋里走去。
脚步声逐渐靠近。
温梨骤然掀起眼皮,回神的速度有些慢半拍。
她眼睫微颤,试探性的转头,看着已经踏入衣帽间的男人,不禁带了些疑惑。
“有…有事吗?”
江浔见她安然,忽地笑出了声。
“洗澡吗?”他问。
“啊?”温梨微微一顿,崩了大半天的情绪差点泄了气。
“我说,很晚了,是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女孩闻言,浅浅的舒了一口气,随后又懊恼的拍了拍脑袋。
真是离谱它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她刚才居然…想歪了。
一定是因为太困了,温梨揉了揉已经发胀的太阳穴,拿起扣在梳妆台上的手机。
凌晨2:45分。
对于从不会超过十二点休息的温梨来说,实在是太晚了。
“我先洗吧。”她微抿着唇,没有过多语言。
“好。”江浔倚在门外,静静的看着她。
温梨感觉有些奇怪,起身后才发现屋里除了她身下的梳妆凳,已经没有多余可以提供休息的椅子了。
“那个,我洗快点。”
她拿好换洗衣物,步履急促的走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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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卧室里那张唯一的床时,脑海突然闪出一句话。
今晚他要住在这,那她睡哪?
将头发挽在脑后,温梨带上浴帽,快速的把自己冲洗干净,挤了点身体乳,涂好后,才换上睡裙推开浴室门。
她想许久,实在不知道除了那张床,今晚还能去哪儿,只好一不做二不休,当着他的面,从容的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反正他也不经常回来,按理说这张床就算到了法院,也该属于她。
这样一想,温梨便越发心安理得了。
-
事情的发展好像严重出乎了江浔的意料。
他记得女孩上回那股倔强的劲。
想着这回应该也大差不差。
他甚至连哄骗手段都准备好了,可现在,却毫无用武之地。
在衣帽间拿了换洗衣物,江浔经过那张床时刻意停顿了片刻。
温梨清浅匀速的呼吸声让他不禁蹙起了眉眼。
这小妮子,难不成睡着了?
他紧抿着唇,带着疑惑快步走进浴室。
直到传来淅沥沥的水声,温梨才缓缓睁开了眼,随后,那种面对未知的紧张感开始油然而生。
她努力调整呼吸,把所有有可能发生的情况全都想了一遍。
半晌,水声戛然而止。
温梨重新闭上双眼。
静静感受着身旁的床褥下陷。
紧接着,啪嗒一声,灯光熄灭。
一只大手从身后探向她的腰间,是要揽她入怀的动作。
温梨猛地睁开眼,竭力控制着呼吸。
他到底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