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窗倒映着两具暧昧交缠的影子。
温梨甚至记不清江浔在她耳旁换着称呼喊了她多少次,只记得登上顶峰时,那句隐忍低沉的“我爱你。”
都说男人动情时的话最不可信,可她却甘之如饴。
……
天微微亮时,江浔才抱着晕睡过去的温梨走进浴室。
清洗干净后,给她换上舒适的睡衣,放回了主卧的床上。
顺势坐在床沿边,江浔抬手摸了摸那张素白的小脸,看着她嫣红的唇色,还有因长时间落泪而微微肿起的眼睑,半阖眼瞳中多了点歉意和心疼。
是他不知节制。
明知道她身子弱,还是忍不住闹了好几回,甚至在她哭得最凶的时候……
今天,怕是要守着她了。
他垂下眼眸,将手轻轻覆上她的额头,见暂无异常,即刻松了口气,连眼神都变得格外温柔。
“小祖宗。”
江浔唇瓣微启,贴心地为她掖好被角,确保不会受凉,起身从茶几边拿了包烟,走出主卧。
客卧的床单已经被蹂躏得不能再用了,还有散落在地的睡衣和贴身衣物。
他撤下床单,将它直接用大号垃圾袋装好,然后抓起两人的贴身衣物,来到次卧的浴室。
尽管主卧里配着专门清洗私密衣物的洗衣机,但江浔独自生活了太久,所以还是习惯亲自洗。
再说了,屋里还睡着人,机器声音大。
他垂眸想着,手却不自觉的勾起了那团小小的布料。
刚才没看仔细,现在摊在手上才发现,那内衣和内裤好像都多多少少有了瑕疵。
估计穿不了了。
可惜。
江浔勾了勾唇,想起她那副害羞脸红的模样,心头莫名泛起了一点儿痒。
他想,这怕不是食髓知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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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小布料放入装着床单的垃圾袋里,江浔摸出在主卧茶几上顺下的烟,推开窗户,将身子抵在墙上,弯着腰,点燃。
凌晨的风,有些透骨,他半眯着眼,猛地吸了一口,任由尼古丁渗透入肺,循环,再缓缓吐出。
多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年过三十的他,竟然还跟个黄毛小子似的,那么冲动,不受控。
就连骨子里的那点子恶劣都被勾得无处遁形。
一根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江浔回过神,随着心底的躁动被渐渐抚平,他迈开长腿,将燃到尽头的烟摁灭在了客卧的烟灰缸里。
再将垃圾袋提到楼下的堆放处,这才回到了主卧。
女孩还维持着之前的睡姿,看起来安静且乖巧,只是呼吸好像重了不少。
他不放心,小心翼翼的凑了过去,还没开口,温梨就在睡梦中蹙起了眉。
揪起睡衣的前襟闻了闻,江浔犹疑了一会,还是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嗯,有点烫。
果然。
从医药箱拿出体温枪,江浔大概测了测。
“滴,37.6℃。”
他轻叹了一口气,拿起手机,走进浴室,一边拨着后院的座机,一边脱下染了烟味的睡衣。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男人默默拿起置物架上的漱口水,压着嗓音开口道:“找个女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