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慕容瑾打断慕容夙。
“怎么了?”
慕容瑾沉默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慕容夙关切道:“怎么了阿四,可是哪里又不舒服了吗,需要本王去宣太医吗?”
“不必了王叔,”慕容瑾阻止道,“小侄只是想问,父皇可有提到其他?”
“没有,”慕容夙又撑着下巴想了想,还是说,“没有。”
没有?那么几乎便可以确定,那人便是燕帝所派了。
“怎么了?”
“没有,”慕容瑾故作疲态,“只是方才刚喝了药,此时觉得有些困倦了。”
“那好,你好好睡会儿,本王便不扰你了。”便准备离去,出门后回头一望,却见慕容瑾已经合了眼,便独自喃喃道,“还说要出宫去玩,这么一病啊,估计又是个十天半月的,唉......”
高阳殿
“赵敬,给雪霁公主的东西送去了吗?”燕帝放下一本刚刚批阅的奏折。
一旁的赵敬道:“回禀陛下,已经送去了。陛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燕帝摇了摇头,又拿起朱笔,“你认为此事可有蹊跷?”
赵敬躬下身子,“奴才不敢妄言。”
燕帝“哼”了一声,斜瞥了赵敬一眼,“说吧。”
“是,”赵敬只好如实答道,“奴才只是觉得,是否过于巧合了,这位雪霁公主为何偏偏出现在那处?”
“你到是说说,如何不能呢?”
“奴才只是觉得,这位雪霁公主的寝宫离碧湖尚远,又是刚到皇宫不久,此时正值春时,那碧湖冷冷清清的,一个小孩子怎么会无事跑到那里去玩耍?”
“或许是迷路了也未可知。”
赵敬道:“陛下说的是。”
燕帝无奈地看了赵敬一眼,“你啊——那留离虽然才足八岁,但是自小就被立为了储君,怎么说也是躲过了无数次刺杀和暗箭的,怎么会连这点心眼都没有。”
赵敬小心地看了燕帝一眼,“那陛下的意思是......”
“西秦这朝原本有八位皇嗣,如今只剩下了两位,你说,与这个小孩子无关吗?”
赵敬立即会了意,“奴才明白了,奴才这就去安排。”
“嗯,不要太过明显,找几个机灵点的人去。”
“是。”便退出了高阳殿。
赵敬走后,燕帝将朱笔放在笔格上,右手微微打了个手势,一个身着黑衣的影卫便出现在身后。
燕帝问道:“查清楚了吗?”
那影卫答道:“回陛下,白兮影是两年前司乐游历是遇见的,后带回宫中。属下查出,乐府近两年都有用绛云香,这白兮影恐怕与南越皇室有关系。”
燕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南越......怪不得他姓白。派人去南越走一趟,务必查出此人身份。”
“是。”话毕,一闪影,便消失在了大殿之中。
燕帝轻抚着一直墨笔的狼嚎,“真的,不是北齐余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