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天下白姓之人多了去了,怎么这么巧偏偏又与那南越皇室有上了关联。”
慕容夙道:“总之那人身份并不简单,一般人,不会有那种眼神和气质,那人必定身在极其富贵之家。”
顾十笑着没有说活。
慕容夙又道:“而且此人面不示人,或许是因为,这宫中有人认识他。”
顾十道:“万一是人家破相了呢?”
慕容夙一愣,低声道:“不会吧......”
“怎么不会?”顾十笑得愈发有深意了,“你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慕容夙身子一抖,险些把那半旧的茶盏给摔下来,怒道:“瞎说什么呢!本王即便不正经,也不会不正经到看上一个伶人,况且......况且还是一个男的!”
顾十冷冷道:“那千叶楼你去的趟数还少吗?小心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瑞王殿下的大计,可就无以实施啦。”
“顾学士此言好不龌龊——”便要起身。
顾十连忙拉慕容夙坐下,哄道:“好啦殿下,下官失礼,下官给殿下陪个不是。”
慕容夙自以为很霸气地甩了一下袖子:“顾学士当真好不正经!”
顾十连忙正经道:“那殿下以为,如何才能算得上正经呢?”
慕容夙道:“顾学士好好做你的不正经的翰林学士,本王继续做我的不正经的闲散王爷,这便算得上正经。”
顾十笑道:“原来殿下是这个意思,那么下官也奉劝一句,希望瑞王殿下不要为了一时之欲,浇灭了殿下的心头之火。”
“此事自然不用顾学士费心,本王知道本王心里装的是什么,本王也知道本王为何苟活于世,”慕容夙道,“倒是顾学士,还是谨慎行事的好,这朝堂之上,仍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您啊,”
“哦?”
慕容夙起身掸了掸袍子,道:“本王今日还有要事,便不陪顾学士闲聊了,告辞。”
顾十笑道:“殿下今日的玉冠煞是好看,可值得千金?”
慕容夙自然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头也不回道:“待顾学士那日将这庭院的杂草拔了,青苔除了,再换身像样的衣裳,本王就将那套千金的香具奉上。”
“那殿下可要说话算话啊。”
慕容夙侧过半个身子,认真道:“本王绝不食言。”
瑞王府的马车离开顾府后便朝皇宫驶去。
慕容夙没有像往常一样去高阳殿,反而直接去了浮月宫。
慕容瑾这时正在看书,便见慕容夙匆匆进来。
“瑞王叔。”
“小阿四,王叔今日求你个事儿。”
慕容瑾疑惑道:“王叔今日怎么了?”
慕容夙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顾先生给你的文渊木牌,还在吗?”
慕容瑾点了点头:“在的。”
“你今日将文渊木牌借与王叔一用,明日便还你,可好?”
“王叔要着文渊木牌做什么?”
慕容夙面露急切之色,“王叔自然有王叔的用处,日后有了时机再与你说。”
慕容瑾心中不由好奇,犹豫道:“这本非小侄之物,若是让顾先生知道了可不太好。”
慕容夙将木门掩上,低声道:“今日之事,只需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
慕容夙见慕容瑾依然有些犹豫,便矮下身子来,轻声道:“小阿四莫怕,王叔不会去做什么坏事,只是有一疑惑存在心中,日夜难安,今日想去差个清楚。阿四可能答应王叔,嗯?”
慕容瑾道:“那王叔也须得答应小侄一事。”
慕容夙送了一口气道:“阿四直说,只要王叔办得到,一定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