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夫人听婆婆想让她弟弟弟媳回京,心想,婆婆只是瞎想,这事丈夫不会听婆婆的。
她也不反驳,等着丈夫来信,到时候婆婆也没办法。
薛太夫人又说到何老太太,“何家妹子这人真不错,说话也能说到点子上,她也是从小读过书的,何家祖宅不是太穷,有宅子有地,不是因为是小地方的,何家能娶个庶出的?当初小四这么不争气,老大还给他娶了王家嫡女。”
廖夫人已经对婆婆说什么都见怪不怪,她自己说儿子不争气可以,别人说就不行。
何家这门亲事妯娌不愿意,虽然南琴是庶出,因为她姨娘是妯娌陪嫁丫鬟,又去世早,是妯娌抚养长大,就和亲生的一样。
妯娌说莫家嫁女儿吃了这么大的亏,她可不想让南琴去贴补何家。
这话她没给婆婆说,觉得婆婆也是白费功夫,薛家事一切都由大将军做主,包括家里小辈的亲事。
不过二房的亲事二房总想着大将军阻碍他们二房上进似的,廖夫人不想过多参与,真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幸好二房长女嫁到魏兴郡王府跟开窍似的,知道和大房走得近了。
薛二太太这时去了魏兴郡王府,她的长女是郡王府的世子夫人,她去给女儿说庶女薛南琴的亲事。
女儿听了母亲的话,那是马上说道:“娘,你想都不要想!皇宫是那么好进的?进去了是那么好混的?娘是不是一直有这想法才对南琴视如己出,想着以后南琴能记着这份恩情?”
薛二太太白了脸,赶紧说道:“你小点声!我不是来和你商量的吗?”
薛氏深呼吸,放低声音道:“娘,咱薛家女进宫就是找死,娘心太大了,一个郡王世子夫人还不够,还想当皇子的外祖母?如果薛家像姜家那样还好说,可是大伯父是朝廷重用的大将军,让别人怎么想?”
薛二太太说道:“那也是他们大房的荣华富贵,我们二房有什么?你爹就一个散闲职位,你弟又不争气……”
薛氏打断母亲的话,“薛家已经出了个大将军,我爹留在家里是平衡。我弟不争气怨谁?活该!我大伯要带他去辽东,是谁舍不得?光想要荣华富贵,舍不得儿孙受苦?
“薛家的荣华富贵是祖辈拿命拼来的,大伯娘跟着大伯在辽东十年,生了四个嫡子才回京。大堂哥十五岁跟着大伯上战场,如今回京几次?大伯娘不心疼儿子?要是我爹去了辽东,恐怕娘让妾陪着,不会亲自过去吧。”
薛二太太被女儿说中心事,脸色难看,但嘴里不会承认。
“我还不是为了你们?你们从小有爹娘在跟前,穿红戴绿赏花赏月,没受过罪,还不是爹娘在你祖母面前伏低做小换来的?”
薛氏又是深呼吸,“那娘就别总和大房攀比,应该感谢大房,是我们二房沾了大房的光。”
“好,好,娘感谢你大伯大伯娘,你就少说几句,别气着你娘。娘还不是为了你们姐弟,想着能南琴进宫能生个皇子,不也是你们姐弟沾光?”
薛氏说道:“真要是那样,薛家也就完了。”
薛二太太还是不死心说道:“到时候薛家分了家,影响不了他们大房。”
薛氏见母亲顽固不化,直接说道:“我给我婆婆说过了,我娘家已经给南琴物色亲事,我还让我婆婆帮着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
薛二太太急了,“你怎么这么嘴快的,还想让你婆婆给太后娘娘说一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