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寿?祝个屁的寿。他晋王之意,如同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给他祝寿?”
这话刚出口,就被旁边那一个年轻人堵住了嘴。
“郭兄,慎言,慎言呐……”
同行之人一边说还伸着脖子往一个方向看着。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一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从远处走来,跨在一匹高头大马上的身影显得更加挺拔,面容英俊潇洒,浑身散发着一种别样的气质。
此人正是晋王世子季冥殇,只见他嘴角肆意的扬起,眼中闪烁着的奇特光芒,人们也纷纷向他投来了诡异的目光。
“看,那是晋王世子!”
“不知道他会不会亲自前去给晋王贺寿呢?”
面对众人的注视,季冥殇晓微微一笑,然后赶马追上了一辆马车,这辆马车最为落后。
季冥殇拿出了一纸文书:“陛下有令,这一车送到我府上。”
车夫一脸为难,“侯爷,这……”
哪知季冥殇早想好了说辞,张口就来:“这是陛下手书,再说,我是晋王世子,给晋王和给我不是一样的嘛。别废话了,给我送到家里去。”
车夫一脸无奈,最后在随行人员的示意下才脱离了队伍,往晋王府而去。
“前面那个,等啥呢?也送到我家去!”
经历了季冥殇的一波搜刮,车队终于得以再次起程。整个队伍气势磅礴,形似游龙,让人感受到了无比威严。
就这样,这支给晋王贺寿的队伍浩浩荡荡出了京城大门,去往了晋国。
某个不知名的山沟沟
穿着粗麻衣的南宫晓和已经换上假面的胡蝶,一人一匹驽马,俨然成了寻常过路人。
“咱们可以走山路,总是要比车队快些。”
就这么走了几天,风餐露宿,天当被,地做床,一路风雨无阻。南宫晓率先显露疲态,在黄昏的余晖下,单薄的身影显得格外沉重。他的脸上流汗水,黄土掩面,也没有了当初的轻松,此刻更因疲惫而多了一丝苍白,嘴唇也有些干。双眼虽仍坚定,但已不复往日的清明,透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浑浊和疲惫。
他的脊背弯曲着,仿佛被无形的重担压得喘不过气来。马背上的他,随着马儿的步伐微微颠簸,每一次起伏都似乎在加剧他身体的疲惫感。他的手紧紧地握着缰绳,筋青突起,仿佛在与疲惫做着最后的抗争。
弩马似乎也因为连日赶路而也感受到了疲惫,步伐变得沉重而缓慢。马蹄踏在,发出沉闷的声响,与周围逐渐沉寂下来的自然声音形成鲜明对比。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腥气和草木的清香,但这一切都无法掩盖两人两马身上的疲惫气息。
这尤其苦了南宫晓这个文弱书生,他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而急促,每一次呼吸都仿佛在消耗着他体内仅剩的力气。汗水从他额头和鼻尖滑落,滴落在马背上,瞬间被皮毛吸收,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紧紧地贴在身上,让他感到更加不适应。
另一边的胡蝶就好很多了,不过此刻也有些吃力。他们为了避免节外生枝,避开了所有大城,只走山路,吃干粮。就南宫晓这小身板,不垮才怪呢。
“我们歇歇,待会儿下山吧,这山下就有个小县,歇一天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