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大人，是不是这地方犯了什么事儿，我可以无条件拆了它，这酒楼不干了也行啊。”

“没这回事，只是这个地方之前跟一个案子有些关联。如果处理的好，这个地方你可以继续开下去。”

胡蝶安抚了一下掌柜的，旋而继续道。

“那卖你的上家，是这青楼里的人？”

掌柜的稍微回想了一下，“是，是个女的，看样子像是青楼里的鸨母。当时我还纳闷儿呢，你说这么大一个青楼，它也不是办不下去。况且那么多的姑娘一下子遣散了又能去哪儿呢？说它这么低的一个价钱，我也担心这地方有问题不是？”

“那你知道那个鸨母和那些姑娘都去哪儿了吗？”

掌柜的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那个鸨母，我不知道她去哪儿。房契一交，她就再没出现过。不过我却是，收了些姑娘，都是原来青楼里的女子。遣散了也不知去处。我看她们可怜。雇佣了她们，让她们还在这酒楼里表演，跳舞，奏乐，也算有个营生。”

“人在哪里？把他们聚集起来。我要问话。”

“好！”

掌柜的刚准备走，就被季冥殇拦了下来。

“掌柜的，三楼这地方，你第一回上来的时候是什么样的？”

掌柜的愣住，许久才回忆起来。

“貌似没什么特别的，这里面完全就是空的，就剩下一张桌案。我也不知道它的用途，留着不用也觉得可惜，就只能开设了这么一间包房。”

“知道了，去吧。”

赵曜走到愣住的店小二旁边，耳语道：“小哥，麻烦你先吩咐厨房随便弄几个菜，我们这几个人都有些饿了。”

说完，还塞了一两银子给他。

小二点点头，也下去了。

“若是这个掌柜没说假话。六天前，就是我和老赵来参加拍卖那一晚上。我当时还纳闷儿呢他们怎么把库存他假画都拿出来卖了，而且纯属贱卖。这么看来是早就打算跑路了啊！”

“这倒是也能说得通，毕竟你们和卖毒香的那些人中间还是望春楼牵的头，说不定是他们得到了消息，提前搞出来了这么一出。”

“嗯，那好了，现在问题来了。他们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咱要动手的消息是什么时候走漏的？老赵，别装了，说句话啊？”

“我也不知道。在望春楼这个地方，假和尚假道士，制作和贩卖毒香的人，夜市中的人，都可能有他们的眼线。亦不能排除我们第一次到仓库就被发现的情况。”

季冥殇听的都翻起了白眼。

“你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我倒觉得这事完全可以和王协，郑焦有关。你们想啊，他们两个人是制作这毒香的罪魁祸首，一边用制作的毒香卖给那些假和尚假道士来赚他们的钱。等到这些假和尚假道士骗完百姓的钱之后，又到这夜市里一顿消费，把这些钱花光。这不就是左右都在赚钱吗？”

“这个方法不现实，就算他们势力再大。也不能保证整个夜市里的店铺都是他们的，也不能保证这些和尚一定会把钱花到这里。”

季冥殇的思路被胡蝶否决，他也不气恼，而是甩出了又一个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