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绮眉心狠狠一跳,脑中迅速脑补了一下自己喂奶的画面,双排扣,两排狐狸幼崽排排坐,抢着喝奶,一个个体型和雪兔一般大,那画面太炸裂了。
她心中一阵恶寒,翻脸怒道:“你什么破生子系统,像奶粉,产后营养套餐这种东西不应该无限量供应吗?不看看我都饿成什么样了?哦,只管一顿啊?比我当人那会的月子中心还不如,好歹人家管一个月。”
系统被骂懵了,竟觉得思绮说得有道理,悄眯眯在她的空间里放了几罐奶粉:“这是给幼崽的,里面有促进骨骼和牙齿生长的成分,你还是少吃点吧,小心龅牙!”
思绮再次恶寒,不服气道:“你才龅牙,你全家都龅牙!哼,不吃就不吃。”
她果然没有再吃奶粉,但系统因此落下一个称谓——大龅牙。
思绮饿得急了,就用大龅牙这个称呼来磨牙,看来她对随身绑定的生子系统怨念很深。
一直到第五天,思绮实在饿得发慌,便从洞里跑了出来,许是雪兔毛长,化成兽形后,她并不觉得寒冷。
雪地里有细细碎碎的花鼠的脚印,她呆呆地在雪地上缩成一团,守株待兔了很久,脚都麻了,也没有瞅见一只花鼠。
她不会狩猎,思绮无语。
不远处传来雕鸮的哀鸣,跟杨过找姑姑一样,一直咕咕叫。那叫声越听越像人,急切中带着悲愤。
思绮抖了抖,心里没来由有些恐惧,脚实在麻了,这才没有撒丫子跑。
雕鸮习惯昼伏夜出,夜间视力听力极佳,白天却等同于瞎子。此时正是大白天,它从思绮头顶掠过,什么也没有发现,而思绮从没听过雕鸮的声音,自然也不认得。
她和她幼崽的兽爹就这么完美地错过了。
思绮一无所获,灰头土脸地返回山洞,心里有些失落,她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敢生崽?难道真的要靠大冤种狐狸?
眼前的狐狸虽说长得好看,但体型比她大不了多少,三只小雕鸮,再加上肚子里怀的狐狸幼崽,这养家的负担未免也太大了,凭他怎样养得起?
系统感知到她的情绪,犹豫再三,到底没有发言。唉,***宿主根本带不动,又废了。在兽世找个通人性的宿主怎么就这么难?
好在三只小雕鸮在第七日破了壳,探出三个圆乎乎的小脑袋,身子小腿长,一身棕黑色的毛,只在圆圆的眼睛上斜飞着两道白色的眉毛,样子有些滑稽。
思绮愣愣看了好一会,猛地一拍手,指着三小只道:“哈,我认得你们,不就是猫头鹰吗?什么雕鸮,拽得二五八万的,原来小时候长得跟个秃头走地鸡差不多,我当是什么了不得的猛禽呢!切!”
三小只被她吓得毛都炸起来了,架着毛都没有长出来的翅膀,厉声叫了起来。
思绮摆摆手:“行了,行了,别号了,你看看你们,长得已经很抱歉了,再哭丧似的这么号,鬼都给你们吓死。”
锦觅用尾巴安抚小雕鸮:“绮绮,你别这么说,它们还小。”
思绮干笑,伸手去揪它们的白眉毛:“呵呵,对对对!刚出生就看起来一把年纪的样子。”
嘴上虽这么说,她还是将奶粉兑水,搅成一堆奶疙瘩推给三小只。
三小只闻了闻,立即疯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