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非常简短快速的将驾驭邪祟的方法告诉秦泽,秦泽愣在原地许久,直到桑雀带着夏蝉消失在县衙外,秦泽才反应过来。
他眼含着几分羞愧,为他之前对桑雀的轻视。
如果桑雀刚才说的办法有用的话,可比另外两种驾驭邪祟的方法代价小得多,也容易得多。
“桑姑娘大恩,秦泽没齿难忘!”
秦泽对着大门方向拱手一拜,赶忙回去尝试桑雀说的方法,或许是运气好,他对他所驾驭的邪祟了解的还算全面。
桑雀带着夏蝉和玄玉,到白龙县东边市集一个阴凉的角落,找到遥真摆的卦摊。
一张绘制着八卦的红布铺在地上,压上几块石头,十分简陋。
遥真靠墙盘坐,周围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但她整个人却静得好像雕像,呼吸绵长,自然入定。
除了发丝和衣角,一动不动。
桑雀走过去,还未开口,遥真就闭着眼睛说道,“算到你今日要来。”
桑雀给了夏蝉一个铜钱,让夏蝉去旁边买吃的,她在卦摊前蹲下。
“我还是想来问问坤道,关于平湖村的事情。”
遥真睁开眼,“木兰妹妹,我能说的都说了,平湖村里什么情况我真不清楚,我当初是倒霉迷了路,跟一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进去,就在村口,货郎借了碗水喝,我不渴就没喝。”
“最后我觉察到不对劲,叫上货郎一起走,结果我们在雾中失散,我用投石问路之法,这才走了出来,等了货郎一阵子,见他没出来,算了一卦,就知道他出不来了。”
桑雀从包里拿出玄玉找到的鱼鳞,递到遥真面前,“坤道见过这样的鱼鳞吗?”
遥真接过去,“这么大的鳞,那鱼不得……”
遥真比了一个人的大小,旋即皱眉思索。
“我师父当年走南闯北,倒是听说过不少奇人异事,她曾跟我提到过几种湖中怪鱼,其中能长到一人大小的,除了海中鲛人之外,还有一种,叫‘鱼妇’。”
桑雀眼睛微亮,诡王朝竟然还有鲛人这种生物吗?
遥真看看左右,凑近桑雀小声道,“咱俩投缘我才告诉你,你自己听听就好,可不敢乱传,更不能往任何东西上记录,懂了吗?”
桑雀点头,遥真示意她耳朵凑过来。
遥真快速说了几句之后,桑雀听得大为震惊,鱼妇竟能使人死而复生。
这条信息很关键,桑雀仔细记在脑子里,回忆了几遍,确保没有遗漏。
而且她感觉她已经大概知道了整件事是怎么回事,就是……
说不好,脑子有点磕巴,还不够顺畅,有些地方还差一些证据,等进了平湖村,一切自然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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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遥真卦摊一点生意都没有,桑雀便道,“我打算明日去平湖村,你帮我算一算吉凶吧。”
遥真摆手,颇有些不耐烦,“不算不算,这种要命的事我从不给人卜算,算的结果好了,容易让你放松警惕,算的结果不好了,又会让你畏手畏脚。人啊,只有前路未知的时候,才会保持足够的警惕,充足的勇气,和对鬼神的敬畏。”
桑雀微微点头,觉得遥真说的有道理。
正准备告辞,遥真又道,“你信的是哪家鬼神?”
桑雀不明所以,她信她自己,信老妈,还信红票子上的老爷爷,其他没了。
遥真上下打量桑雀一番,“出发之前,不妨给你信奉的鬼神上一炷香,诚心祈求鬼神保佑,关键时刻,或有大用。”
“多谢。”
“不用谢,五文!”
遥真伸手,桑雀愣了下,“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
“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木兰妹妹,拿钱!”
桑雀叹气,摸出五个铜钱给遥真,站起来准备走,又蹲下来。
“从明日开始算,三日之后我要是没回来,劳烦坤道到平湖村捞我一把,事后我会付给坤道三两金,只要我活着。”一两金差不多七两银,也就是七贯钱,三两金就是二十一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