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雀让夏蝉帮她在外面守着,自己进入画中。
桃源村里有许多房子,都是用来关押鬼的,扎纸匠就在其中一间。
村子在半山坡,山坡最高处的小院是巫游以前的住所,桑雀自己的各种东西都放在里面。
包括霰弹枪,制作子弹的工具,书,一些南洋棺材钉,尸油,汽油和炮仗等等。
桑雀把绣花鞋放在卧室的梳妆台上,诡新娘的红盖头和凤头钗也在,阴童把诡新娘扒得干干净净,一点也没浪费。
还有两杆从武生那里得到的靠旗,里面是两个四层的纸人鬼奴,一会带出去,一并关入戏楼,跟剥皮匠三个鬼一起,也能唱一台戏了。
还有个事,桑雀突然想起来,大关刀的副作用是积攒霉运,她把大关刀和戏楼拼合在一起,实际上是把大关刀作为一件阴物,跟老田拼合了。
老田是戏楼的管理员,大关刀成了老田的武器,之后倒霉应该也是老田倒霉,希望不会影响到她。
就像绣花鞋让阴童穿着,阴童不会受影响一样。
整理完物品,桑雀走到桃源村关押扎纸匠的屋子外。
屋子的门窗上都有交错着抱在一起的手臂,属于门鬼,这种鬼已经跟画融为一体,无法被她单独拿出来使用。
她之前就让阴童试过,想要从一间屋子上单独肢解下来一只门鬼,全部以失败告终。
作为画的主人,桑雀走到门口喊一声开门,门上交错的手臂就朝两边分开,她把阴童放出来,先一步进入屋内。
扎纸匠跟着武生,差一步到五层,而阴童现在已经正式迈入五层,足以压制扎纸匠。
阴童进去之后,闪现在扎纸匠背后,扎纸匠有所察觉,身上脱出许多白纸屑,纷纷扬扬地朝阴童卷去。
阴童眼中升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张口喊出一个‘定’字。
扎纸匠和飞扬的纸屑立刻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定住,保持着捋胡子的唱戏姿态。
扎纸匠整个鬼从里到外都是纸人的质感,脸上涂抹着各色油彩,黑长纸胡须,一身武生戏装。
桑雀现在没有足够的卦象,不能对扎纸匠打下山鬼印,用山鬼印驾驭是最好最安全的,就算鬼的实力高过她,只要打下山鬼印,也得老老实实。
好在她现在已经迈入五层,对于四层顶峰的扎纸匠有压制力,暂时用鬼奴印就好。
五层之后,她能打下的鬼奴印数量肯定也有增加,多一个扎纸匠鬼奴,不会影响她操控赤鬼和众多僵尸。
等这边的事情办完,到诡王朝攒够卦象再给扎纸匠打下山鬼印,想办法让扎纸匠也迈入五层。
桑雀给扎纸匠打下鬼奴印之后,扎纸匠彻底老实下来。
桑雀记得之前跟武生在戏台上打的时候,扎纸匠的能力之一是幻化出许多纸屑,包裹到人或者鬼身上,把人或者鬼变成纸人鬼奴。
桑雀对阴童招了招手,阴童回到她体内,桑雀以鬼眼扫过扎纸匠,探究他掌握的其他能力。
片刻之后,桑雀偏头闭眼,捏了捏两眼之间缓解眼睛的酸涨感。
这个扎纸匠会的还不少,除了‘纸屑’之外,扎纸匠还有两个能力。
一个是‘纸人替身’,可以提前制作几个跟自己一样的纸人鬼奴,以假乱真,在自身受到无法躲避的攻击时,可以瞬间将自己和纸人的位置替换。
桑雀记得,她跟武生战斗时,武生被诡新娘的盖头盖住,就是靠这个能力跟旁边的武生鬼奴替换了位置。
这个鬼奴的制作也简单,就是让扎纸匠通过纸屑,把别的鬼或人变成纸人,再用自己的血为其点睛,就能变成跟自己一样的纸人鬼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