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金恩雅陷入纠结和沉思里,伍夫人大步从里屋出来说伍查敦醒了,金恩雅忐忑不安地跟在金夫人的身后进了屋。
房间内,白胡子大夫捋了捋胡须,手指按在伍查敦的手腕上,缓声道:“敦公子所中是经特殊处理过的附子草汁液之毒,这种毒的确对狼族存在致命的威胁,不过幸好他服下的分量微乎其微,才没有伤及性命。”
说着大夫起身边提药箱,边道:“敦公子身体无碍,我给他开几副药排除毒素,再好好修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闻言,众人松了一口气。
二夫人不顾金夫人的阻挡,拽着金恩雅的胳膊上前,气愤道:“阿敦你说,是不是这个贱-人害你的?母亲帮你报仇!”
伍查敦虚弱咳了两声,撩起眼皮看了金恩雅一眼,故作镇定道:“不是她,晌午我从外面用餐回来,就察觉身体不舒服了。大夫既然说没有大碍,下毒者我回头自己命人去查就好,不劳母亲费心了。”
伍查敦心里有鬼,生怕伍族长发现他阻止金恩雅将血液交给伍查纳伦,生怕伍族长怀疑自己居心不良,也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昏迷期间,伍查敦并不知晓伍查班奈已经汇报慕恩是假的。他想,他喝下的血液被下了毒,那证明血液肯定不是慕恩的,毕竟传言慕恩的血液可是解毒良药,这不多此一举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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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伍查敦推断是金恩雅想要毒害伍查纳伦,不成想被他从中搅合了。他此前就听闻有关金恩雅跟伍查纳伦的风言风语,他喜闻乐见甚至添油加醋地让手底下的人助长传言扩大。这样看来,一个没有身份的灰姑娘被始乱终弃之后,怀恨在心而蓄意报复也是想当然的事情,毕竟他玩过的那些女人,也不是个个都能让他省心。
此刻,伍查敦不断用带有暗示和威胁的眼神去瞟金恩雅,好似警告她别轻举妄动,她敢告发他,她也将暴露。
金恩雅决定还是先不轻举妄动,这件事太过复杂,若她照实说出,搞不好会被伍查敦反咬一口。
金夫人鄙夷看着依旧面露凶光的二夫人,“现在也真相大白了,二夫人护子心切我能理解,但平白无故冤枉了我的女儿,是不是也该跟她道歉啊?”
二夫人跋扈惯了,哪里肯跟一个人类丫头低头?她很是不服气道:“这能怪我吗?她无缘无故跑我家宅院,恰巧阿敦又出了事,她这不是自找得惹人怀疑吗?”
伍夫人先是跟金夫人争执了一天,又是操心伍查敦的事情,现在头昏脑涨只想息事宁人,她烦躁扶了扶额,用命令的语气对二夫人道:“弟妹,不管怎样,的确是你误会了她,你跟她道个歉吧,也好早点带阿敦回去休息。”
面对伍夫人,二夫人不得不低头,她极不情愿瞥了金恩雅一眼,蚊子一样嘟囔了声,“抱歉,误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