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弩齐射,发出一阵密集的“嗖嗖”声。
大量弩箭,雨点般朝着蛮夷军射去。
已经逼近城门的蛮夷军,瞬间大片倒下。
有些因为跑的太快,中箭后,叽里咕噜地翻滚出七八米远才停下来。
沿途扬起一片尘土,血迹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弩箭的穿透力太强了,每一箭都能轻易射穿数人。
即使蛮夷军举起了盾牌,也无法完全抵挡。
弩箭直接贯穿盾牌,刺进身体。
一时间,蛮夷大军如遭受洪灾的蚁群,大片倒下。
那些还未死去的士卒,口中不断发出凄厉惨叫声。
在地上痛苦挣扎着,令现场宛如阿鼻地狱。
乌维等人面露惊恐,眉头紧锁。
这箭矢也太密集了,根本无法突破,冲不过去。
而城墙上的投石车和弓箭手,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
他们的石头和弓箭,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持续给蛮夷军造成巨大伤亡。
有位蛮夷军将士实在看不下去了,满脸焦急的对乌维道:
“大人,他们手里拿着的是连弩,我们根本冲不过去,撤吧!”
“连弩!”
乌维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心中惊愕万分。
震怒道:“他们怎么会有连弩?”
连弩太过稀有珍贵,是各国部队梦寐以求的神兵利器。
整个大凉军中,都不曾拥有一把连弩,谭家军哪来的这么多连弩?
太出乎意料了。
“大人,撤吧!”将领再次开口说道。
“撤!”
乌维红着眼睛,“我们有资格撤退吗?”
“且不说此次攻城死伤有多惨重,若是现在回去,军中已无多少粮草,我们只有被活活饿死的份。”
那将士一听,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面色焦急的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乌维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狠声道:“你带人继续冲击城门。”
“啊!”这伙计当即懵逼。
瞪着眼睛,仿佛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命令,
愣愣道:“我带人去冲城门?”
城门处箭矢那么密集有力,冲过去与送死有什么区别?
“对,就是你。”乌维语气无比肯定,
“我带人架起云梯,翻墙进城,你负责冲城门,帮我吸引火力。”
“是。”这将士无奈答应,苦着脸,硬着头皮转身。
一咬牙,对士卒们道:“都跟我来,一鼓作气,冲进澎水城,杀人放火,抢水抢粮……”
“踏平澎水,夺粮活命,冲啊!”这伙计一马当先,挥舞着武器,率先朝着城门冲去。
“踏平澎水,夺粮活命……”
蛮夷军士卒们在他的鼓动下,喊着口号,发疯似的朝着城门处奔去。
眼中闪烁着贪婪与疯狂,全然不顾如雨点般的箭矢。
但谭家军的连弩队形丝毫不乱,冷静而沉着地继续射击。
因为众人知道,他们根本冲不过去。
蛮夷军被欲望驱使着继续前冲,场景像极了飞蛾扑火。
乌维这边,带着一队人挥舞着战刀,疯狂劈砍着迎面而来的箭矢,终于抵达了城墙下方,暂时摆脱了危险。
蛮夷军们见乌维等人冲到城墙下安全了,顿时疯了似的朝着城墙猛冲,每个人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驾云梯,快快……”乌维大声催促着,声音显得十分焦急。
士卒们手忙脚乱地架起云梯,靠在城墙上。
“都给我上,快快,先登城者重赏……”
乌维再次大吼。
眼中闪烁着狂热,仿佛已经看到了攻破城池后的场景。
蛮夷军们如一群饿狼,争先恐后地朝着云梯涌去,他们相互推搡、拥挤,全然不顾城墙上严阵以待的谭家军。
谭君艳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如潮水般涌来的蛮夷军,脸色一凛,大声喝道:
“巨石、原木、开水、汽油,烟花,统统安排上。”
谭家军们迅速行动,合力将一块块巨石和原木推了下去。
“嘭、嘭……”
巨石和原木落地的声音震耳欲聋。
每一块巨石落地,地面都跟着剧烈一颤。
不少云梯被砸塌,那些正在攀爬梯子的蛮夷军,脑浆迸裂,血肉横飞。
红白之物溅得到处都是,城墙上、云梯上、地面上,到处鲜红。
就连乌维都险些中招,见原木落下,急忙飞身下马躲避。
他是躲过去了,但战马可倒霉了。
当即被砸的,马血溅了乌维一身。
倒在地上嘴里发出凄鸣声,四肢抽搐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我的马!”
乌维目眦欲裂,眼中满是怒火,朝着城墙上怒吼道:“谭君艳,你给我等着。”
“啊……”
有位正试图冲上城墙的蛮夷军,被一桶开水烫得惨叫着掉了下来。
开水接连不断被倒下,烫的不少蛮夷军抱头鼠窜。
有位士卒捂着被烫伤的脸,“用开水烫,你们损不损啊!”
“谭家军这都是和谁学的,太坏了。”
“我眼皮都被烫起泡了,可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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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被气的暴跳如雷,但又无可奈何。
此时,城中百姓正在排着队给谭家军送开水。
有位老者,脚步有些蹒跚地走向谭家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