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姚钱氏动了真怒,赵嬷嬷赶忙凑过去帮她顺气:“太夫人仔细些,您的身子可经不得折腾,在动怒怕是会伤了根本啊!”
姚钱氏的胸口剧烈起伏,许久后才稍稍平稳:“今日也不算是全无收获,至少探听出来,沈氏捐款的诉求并非是要离开将军府。
阿织,你说这沈氏性情大变,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自打***府上次的事发生后,沈欣言就变得尖酸刻薄,时不时将皇上和太后搬出来压她,着实气煞人也。
赵嬷嬷顿时大惊失色:“沈氏刚刚话中有话,莫不是知道了二爷的事。”
刚刚沈氏发誓的时候,她就感觉不对了,哪有人这么狠毒的诅咒自己。
仔细想想,莫不是在暗讽他家二爷。
姚钱氏摆手:“不会,她若知道了锦风的事,哪里会如此消停,再说她身边都是陛下的人,若她发现了,就表示陛下也发现了。
陛下何许人也,那是连亲侄子都不放过的人,若知晓锦风的所为,断不会如此消停。”
说到这,姚钱氏阴恻恻地笑了:“事实上,我如今还真恨不得让她知道这事,她不过一个孤女,若告诉她真相,她便只能牢牢绑在姚家的船上,任我拿捏。”
这也是她曾经的打算,只有成为同谋,才能保证沈欣言永远不会背叛姚家。
如今沈欣言行事越来越诡异,或许她也要出一步险棋了。
只是如今情况还不明朗,这事要再放一放。
既然沈欣言对她家孙子如此情深义重,那她这个做祖母的为何不成全这傻姑娘的一片痴心呢...
沈欣言三人回到自家院子,却见姚郑氏正坐在她院里的石桌旁。
这倒是稀奇,姚郑氏平日里最是高傲不过的人,从不与她这个浑身铜臭气的孤女来往。
樱桃原本正躲在角落气呼呼地看着姚郑氏,看到沈欣言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立刻过来请安:“夫人,大奶奶来了。”
越是高门大户,在称呼上就越是严谨。
可姚郑氏最讨厌的,便是沈欣言在身份上压她一头的事。
她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随后在翠儿的搀扶下起身缓缓走到沈欣言身边:“最近府中事多,听说你最近身体不适,所以来看看你。”
沈欣言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平静地与姚郑氏对视:“多谢大嫂关心,我已经好多了。”
既然是两看两相厌的关系,那还是不要凑在一处的好。
姚郑氏也看出了沈欣言的冷淡,她下巴微抬:“我昨日去了相国寺,特意为你求了一道平安符,你便收下吧。”
话音刚落,就见翠儿递了一只荷包过来:“二夫人,平安符不能见光,且要随身佩戴,这是我家奶奶亲手做的荷包,里面还放了干花瓣,非常适合贴身佩戴。”
沈欣言正要让樱桃去接,耳边就传来阿蛮的声音:“相国寺最出名的是驱魔符,拿出来看看我猜得对不对,她可能是把你当成妖孽了。”
这人的手段不算恶毒,却非常恶心人。
真是什么玩意都觉得自己有资格跳出来跟沈欣言斗一斗了。
沈欣言看着翠儿递过来的荷包,给樱桃递了一个眼神。
樱桃心领神会地接过荷包,随后手一抖将荷包落在地上。
发现自己闯祸了,樱桃立刻双手将荷包捧起,却手忙脚乱地不小心扯开了荷包的系带,掉出里面折好的符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