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沈欣言,双手对沈欣言微微抱拳:“下官见过宁国公,今日并非有意冒犯。
只是我家大人对国公处处照拂,可我家大人受伤后,国公却对我家大人不闻不问,是否过于凉薄了。”
沈欣言将选好的游记交给掌柜,这才看向江正:“我不知道你是用什么样的心态来质问我。
首先,我与霍同知不过君子之交,你那没良心,没心肝,凉薄的话断不该说在我身上。
其次,霍同知受伤我确是刚刚知道,不知而不怪,你不如此苛责我。
最后,你青天白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是想污了我与霍同知的清誉么!”
沈欣言一席话说的有理有据,听的江正涨红了脸:“下官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还请宁国公多担待。”
沈欣言不赞同的摇头:“不会说话就回去学,这不能成为你冒犯别人的理由。
今日你冒犯的人是我,若是其他女子怕不是要羞恼的自尽,到时你顶多摇摇头说对方脆弱经不起调侃。”
为什么要在自己做错事时,将责任推倒粗人这个身份上,粗人可比面前这小将懂人情世故。
江正的脸色变了又变,却又说不过沈欣言,好在此时刚巧有人来寻自己,江正便忙不迭的跟着人家走了。
樱桃和冰洁原本正饶有兴致的看沈欣言与人讲理,没想到对方这么快就落荒而逃,两人竟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欣言却没有胜利的喜悦,她微微蹙眉:霍恩受伤了!
霍恩这段时间帮她不少,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探视的。
况且她如今得了国公的爵位,日后不必受闺阁规矩束缚,如今刚好可以借着探病做一次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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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蛮显然也很赞同沈欣言去探病的打算:“纵使不为他明里暗里的保护,不为他帮你救下木匠,不为他送你匕首人参这些事,你多少也应该去探望一下的。”
沈欣言:“...”你确定是不为这些吗,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努力的提醒我,生怕我忘了呢!
霍恩此时正在府里练剑,在他身后不远处坐着一个独眼的老仆,口中不断提醒:“你的伤口还没养好,要多注意休息。”
霍恩对他的话充耳不闻,承泽帝那一剑看似凶险,实际上并不深,养了两天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如今他刚好在家里躲躲清。
霍恩刚收起剑招,便有小厮急匆匆过来:“大人,有人送来拜帖。”
霍恩换了把兵器:“本官闭门思过,谁都不见。”
他最不耐烦同这些人打交道。
小厮得了意料之中的答复,转身就向外走,倒是那老仆将人唤住:“等等,是谁家的拜帖。”
知道这人在霍恩眼中的地位不一般,小厮恭恭敬敬地回答:“是宁国公的拜帖,说是宁国公过来探病。”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武器落地的声音,小厮只觉眼前一花,随后一道人影闪过:“本官亲自去迎。”
可还不等走到角门,便被老仆拦住,霍恩不解地看着老仆:“安叔,您这是作甚。”
安叔的独眼上下打量霍恩:“人家是来探病的,你这样怎么说得过去。”
从哪看都不像病人。
霍恩蹙眉:“那怎么办!”
安叔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我帮你打扮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