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脸色不变,眼神却动了动:“奴才这就去办。”
王海从大殿走出来,德才立刻过去在王海身上吸了几下:“干爹,快给奴才闻闻您身上这金贵味道。”
这等好东西他自然是尝不到,可闻几口也是好的。
王海的另一个徒弟顺喜则在不远处眼巴巴地看着,并不敢向前靠近。
他在王公公面前可没有德才的脸面,还是不往前凑得好。
王海笑着用拂尘将人挥开:“去去去,别往咱家身上凑,咱家去取陛下赐给宁国公的东西,你仔细听着殿里的动静。
记得陛下喝的茶水要温热的,每半个时辰要提醒陛下休息片刻,若陛下要入厕,你记得给陛下换上方便的木鞋。
这都是陛下的习惯,惹了陛下不快,仔细你的皮子。”
德才赶忙应下,随后低声询问:“干爹这是要去准备什么,您吩咐一声就好,怎么还用您亲自去。”
王海睨了德才一眼:“你如今管的越发宽了,用不用咱家日后做什么都先同你报备一番。”
德才赶忙扇了自己一巴掌:“奴才这不是关心干爹吗,该打,打烂奴才这张不会说话的嘴。”
毕竟是干儿子,王海哼了一声,随后迅速向尚宫局那边去。
陛下赐的这个东西,还真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沈欣言原本正因为今日的事在家里暗暗运气,等收下承泽帝赐下的东西后,她整个人便陷入了沉默,只怔怔看着面前的一盒墨块发呆。
樱桃表现得很开心,在她眼中主子得到的赏赐说明了陛下对主子的看重。
倒是刘司正和林典正一言不发的陪在沈欣言身边,用眼神无声地传递消息。
阿蛮的声音适时响起:“你在想什么?”
沈欣言的视线依旧不离墨块:“我不知自己想的对不对,若真如我想的,陛下怕是没有外人看起来那般看重霍恩。”
这送来的不只是墨,更是一种无声的敲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陛下是想让她离霍恩远一些吗?
将霍恩誉为墨,怕是陛下并不待见霍恩,可既然是不待见,又为何给了对方这么多权利!
阿蛮的声音也带着些许沉闷:“我当年的情况与你不同,很多事都没有亲自感受过,不过今日倒是有了不同的感受。”
沈欣言立刻来了精神:“你说的是什么事,与我有关么?”
阿蛮的声音迅速恢复正常:“目前来看同你的关系不大,等我确定好一些事情后自然会同你说,不会将你蒙在鼓里。”
沈欣言放松了心情:“多谢!”
阿蛮笑道:“有什么可谢的,你我本就为一体,帮你就是帮我自己。”
沈欣言不赞同阿蛮的话:“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对你的处境造成任何影响,只有你的帮我的份,哪里是我在帮你。”
阿蛮的声音带着一丝感慨:“但你让我看清了很多事,也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我心甚慰。”
到了她这个岁数,这个地位,求得也不过就是个明白了!
就在两人商业互吹的时候,冰洁急匆匆自外面进来:“主子,姚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