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姐还不是太糊涂,对那姚锦风也并不上心,否则他怕是会被活活呕死。
知道宴席不会有问题,承泽帝索性继续看手中的折子,西南的水患刚平便又出现了瘟疫。
东南又多干旱已有三月没下雨,边境更是战事不断,大家都在伸手向他要银子。
好容易来了个忠心耿耿愿意为他赚银子的沈欣言,结果却被那霍恩勾了去。
整个朝堂,竟是没有一处能让他省心的。
沈欣言坐在屋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她至今还没想好要不要去。
虽说姚锦风被杖责后定然不会出现在宴会上,但长公主如今是姚锦风的后台,说不得会发生什么冲突。
可若是不去,谁知外面又会怎么传她避而不见的事。
越想越觉得不自在,沈欣言起身在屋中走来走去,当初为什么就不能下手更重些呢?
阿蛮倒是出言安慰:“这有什么好想的,你和姚锦风这样的关系,就算告病不去陛下和太后也不会苛责,何苦要给自己找不自在。”
沈欣言叹道:“我知道是这个道理,只是若我真的躲了,外面还不知会传成什么样。”
阿蛮嗤笑一声:“你这是矫情的毛病又犯了,如今外面说你的话还少么,偏在这种小事上不断纠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多在乎姚锦风。”
沈欣言正打算争辩,就见霍恩忽然推窗进来。
沈欣言诧异了一瞬:“你头上怎么有血。”
如今才是正午,这人怎么这会儿就过来了。
话音刚落,沈欣言整个人就被霍恩抱在怀里:“陛下打我...”
霍恩漂亮的眼眸低垂,声音中是诉不尽的悲伤,仿佛有万般愁肠。
沈欣言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抚霍恩的后背:“好了,莫要伤心,可是哪句话说的不对触怒了陛下。”
霍恩将头埋在沈欣言的脖颈中,声音有些沉闷:“不必说话,只要我存在,陛下就会发怒。”
似乎觉得自己说多了,霍恩用力抱着沈欣言不再言语。
感觉霍恩的心情似乎平复些,沈欣言这才挣扎着将人推开,独自去拿自己早就准备好的金疮药。
霍恩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沈欣言拿药过来:“你没有什么想问的么?”
沈欣言想了想:“这大白天的,你为何依旧只走窗户却不走门呢?”
有些事霍恩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只要霍恩不说便是不到时候,那她自然也不会问。
霍恩望着沈欣言的脸,心情忽然明朗了不少:“我习惯了!”
眼见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温馨,阿蛮忽然开口:“那宫宴你若不想去那便不去吧,我总觉得会发生些什么不好的事,你要相信我的直觉。”
她的直觉帮她避过不少灾祸。
沈欣言相当认同:“其实我也觉得心里发慌,似乎是有哪里不对,既然你我都都有这种感觉,还是躲一躲的好。”
霍恩看起来心情不大好,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对方。
太后正被伺候着梳妆,一个太监快步走了进来:“太后娘娘,姚老夫人递了牌子,在宫外等候传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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