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干藏在韵律的尾巴后面,用手杖指着提雷克。“这很糟糕吗?这看起来很糟糕!饼干认为这很糟糕!”
“刚才那袭击是从哪里来的?我们本来都要赢了,”滑舌说,他的胡子和眉毛都烧焦了。
“是暮暮。她很肯定我们赢不了,所以她让我们被打败。”
“聂克丝呢?”韵律问道,“她在哪里?她应该跟着我们进来的。也许她能说服暮暮。”
“聂克丝已经死了。”暮暮紧紧地抱住胸前的小雌驹,给予她最后的拥抱和温暖。提雷克准备发动攻击了。“很快,我们也要死了,这都是因为我的错。”她抬头看着提雷克的魔法球,当不可避免的结局向他们飞来时,她周围的世界传进来的声响都被滤去。她的内心充满了愧疚。她真希望她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她希望她能回去让一切都好起来。最起码,她也希望能在过去待上一会儿,再看看大家的笑脸。她现在可以看见她们了。苹果杰克、瑞瑞、云宝黛茜、小蝶、萍琪派、赛蕾丝蒂娅、露娜、银甲、韵律、斯派克,还有聂克丝。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只为再次见到他们,平安,快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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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即使在最后一刻,她也能想象这是真的。他们都还活着,她可以紧紧地把聂克丝和斯派克抱在胸前。
然后,他们就又是幸福的一家子了。
提雷克的咒语释放。它在一瞬间包围了他们。那感觉很灼热,亮度高到有灼伤暮暮的眼睛的危险。然而,她唯一感到的痛苦只有她在塔顶上所承受的旧伤带来的疼痛。这是死亡吗?被诅咒永远活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许这是个恰如其分的惩罚。她永远也忘不了作为公主的她是如何把这个世界搞得一团糟。
然而,永恒并没有持续。刺眼的光线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淡淡的暗紫色光芒。暮暮的视线开始清晰起来,她的耳朵因爆炸余震还在嗡嗡作响。她又开始恢复知觉了。她感觉到了蹄下的泥土,但有些东西不见了。小幼驹不见了。暮暮紧抓着的只有她的胸口,她望向地面,却找不到那匹小幼驹。小幼驹去哪儿了?也许值得她关注的是,他们是如何活下来的?
她朝提雷克望去,看见一个身影站在他们和如山一般高大的恶棍之间。那是一匹高大尊贵的雌驹。她穿着战甲,是那匹最常被称呼为梦魇之月的天角兽本尊。然而,她肋腹上独特的蓝色盾牌标志让在暮暮的肺里空气凝结了。那可能吗?不过,如果斯派克活下来了,也许这就是真的。她可以允许自己相信她的家人活下来了吗?
“斯派克,你没事吧?”
“小伤,仅此而已。你去哪儿了?”斯派克站起来,走到披坚执锐的天角兽旁边,她的护盾法术消散了。
“暮暮的梦不让我进去,因为她想让所有马都逃跑。她的想象力真的很固执。”
“这听起来真像是我们的暮暮,”斯派克笑着说,同时活动了一下他的指关节,“现在怎样?”
“你进攻,我防守,”装甲天角兽张开翅膀说,“然后我们要向这个噩梦证明,我们根本不怕它。”
“做梦?”暮暮含糊地说,她的头脑试图领会刚才聂克丝说的话。她伸出蹄子想够向她的家人,但他们却转身与提雷克开战了。巨大的半人马发出怒吼,但他们毫不气馁地与他战斗。斯派克接连挥出铁拳,使提雷克失去平衡。半人马以毁灭性的红色魔法光束的方式施放了他的魔法,但是它们像冲刷岩石海岸的海浪一样击打在天角兽的护盾上,毫无作用。齐心协力,他们不仅守住了阵地,还把提雷克逼得连连后退。
然而,对于暮暮而言,那一刻真正发生的奇迹只是一个简单的事实。“他们还活着。聂克丝和斯派克都还活着。”
“是的,”韵律边说边走到暮暮身旁,“没有小马死去。这些都没有发生过。这只是一个梦。想想衔尾蛇。想想彩虹山脉。”
暮暮盯着韵律看了一会儿,仿佛这些话是用斑马语说的。然后,如同醍醐灌顶一般,隐藏在梦境的面纱后面的记忆挣脱了束缚。衔尾蛇的下颚啪的一声合拢,在黑暗中的下坠。暮暮的脊梁一阵颤抖,呼吸变得急促,她望着天空,好像天空会在他们周围收缩然后压扁他们一样,“我们在一条巨蛇的蛇腹里!”
“蛇的部分现在其实并不重要,”韵律用一种尖锐的语调打断道,“斯派克说你知道怎么把我们弄出去。”
“哦,对,衔尾蛇吞噬梦境的部分才是最重要的。”暮暮闭上眼睛,摇摇头,试图控制回自己的呼吸。接着她用蹄子轻拍额头,试图让某些知识浮出表面。
“好吧,历史记载中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一条衔尾蛇。我听过一些理论,认为彩虹山脉独特的同心节木头火焰可能是由数量庞大的衔尾蛇群落造成的。甚至在早期的建国后时期,小马国还设立过专门的狩猎场,因为衔尾蛇也曾是一种治疗恶梦的良药。差不多是在露娜公主政变之后,小马国国民第一次不得不独自面对自己最可怕的梦魇时。”
一束提雷克的魔法从混战中射出,在暮暮、韵律、饼干、油嘴、滑舌和S-43附近的地面上划出一道壕沟,冲击波几乎使得他们失去平衡。饼干跳到S-43的背上,幻形灵怒视着附近的两位公主,她透过战斗的喧嚣高声喊叫。“你就不能想起一些有用的东西吗?”
“我在努力!”暮暮回击道,然后她突然一跺蹄子,露出了微笑。“等等,就是那个。我们必须找到那条蛇。为了操纵梦者,衔尾蛇必须将自己锚定进它所吸食的生物的梦中。如果我们找到它,我们可以让它释放我们或者让它离开梦境。如果是前者,我们就可以逃脱,如果是后者,我们就会醒来然后仍然能够逃脱。”暮暮的鼻头皱了皱,眉毛拱了起来,好像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没对上号似的。“但是,你们怎么能在对此毫不知情的前提下抵达这里?”
“是聂克丝和斯派克,”韵律看着他们继续与提雷克作战,“聂克丝离开了她的梦,斯派克弄清楚了情况以及他们需要做什么来拯救我们自己。如果不是他们两个,我们可能会被一直困在这里,直到露娜或赛蕾丝蒂娅来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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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暮慢慢转过身,抬头看着发生在她眼前的世纪之战。聂克丝和斯派克不仅平安无事,他们还在试图拯救其他小马。他们的思想还很幼稚。在他们的战斗中加入诙谐和超级英雄的元素,向暮暮揭晓了这两具更为成熟的身躯之下掩盖的其实是她所关心的小龙和小雌驹。但同时,他们所具备的能力也许比她信任他们能做到的程度还要高。他们从钻石狗那逃了出来,找到了油嘴滑舌兄弟。他们已经逃脱了他们的梦境,现在正试图前来营救她。他们比她所信任的更强大,但他们又何尝不应该得到这样的评价呢?他们都曾面对过自己生命道路上的障碍,而且都顺利地克服了它们。
他们在完成她自己没能完成的事。小马国需要她,但如果她失败了,也不会意味着绝对的厄运。小马国中有很多好小马。很多在她和她的朋友失败了之后有能力接管她们未竟的事业的好小马。即使失去了魔力,小马国也会找到反击的方法。如果单凭一马做不到,他们就会主动去找他们的朋友。狮鹫、斑马、牦牛和世界上所有其他生灵。
小马国是有朋友的,当事情到了紧要关头时,他们可以指望这些朋友来帮忙。
这正是友谊的美妙之处。你的朋友会帮助你,如果这还不够,你的朋友还会请他们的朋友来。它是一个不断延伸的网络,将整个世界连接起来。当每一个蹄子、爪子、翅膀和独角都向他们提供帮助时,就没有什么是他们无法克服的。
暮暮微笑着抖动她残缺的翼根,一个魔力的光环开始包围起她的身体。她身负责任。如果小马国需要她,那么她会站出来尽她所能。她和她的朋友们会动用谐律之树赋予她们的力量,但如果这还不够,她们会伸出她们求助的蹄子。她们会向公主寻求帮助。她们会向无序寻求帮助。她们会向泽蔻拉寻求帮助。他们会向小马镇的小马寻求帮助。她们会向全世界寻求帮助。她会向斯派克和聂克丝寻求帮助,最终,他们将能够击败任何试图破坏他们生活的邪恶势力。
因为这就是友谊的魔力。
一根明亮的魔法光柱自上而下笼罩了暮暮,韵律和其他马不得不遮住眼睛。光柱温暖明亮,就像照亮整个国家的灯塔。天空暗了下来,云彩遮住了血红的太阳,紧接着一场象征着新生的雨倾泻在大地上。战争的火焰熄灭了。远处,战斗的叫喊声如冲云霄。狮鹫们如神兵般从天而降,开始驱逐钻石狗群。与此同时,一支斑马军团从森林中如鬼魅穿梭而过,向敌马侧翼奔袭。短短的几秒钟,战争的天平就开始朝另一个方向倾斜。
将暮暮笼罩其中的魔法柱坍塌了,从里面显露出了一匹更尊贵的雌驹。她的尾鬃长而飘逸,就像一个闪烁着点点星光的夜空,除了从自然中汲取的纯色外所有的杂色都被排除。她身着一身盔甲,样子让人联想起水晶帝国的角斗盔甲,全身锁子甲板覆盖,头盔将她的鬃毛盘成了一个皇室的莫霍克式发型。她站在那里,然后把一只蹄子带到胸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边呼气,一边把蹄子往外伸出去,使自己的神经平静下来,集中了她的思绪。然后暮暮像一簇飞升的烟火一样起飞了。
聂克丝升起了她的护盾,努力阻止自己和斯派克被提雷克的手压碎。提雷克的手持续收紧,但聂克丝仍有余力,护盾固若金汤。就在那一刻暮暮加入了战场。她射出一束高度聚焦的魔法束,瞄准了提雷克两个牛角的中间,然后把头猛地向左边一扭。光束跟着她的动作,像用一把灼热的小刀切开黄油一样切开了提雷克的角。她仅凭借那一个咒语就将提雷克的角干净利落地切断,迫使提雷克发出痛苦的嚎叫。他举起右手抓住他的新断角,突然的剧痛使他一下子向一侧跪了下来。
聂克丝和斯派克抓住了机会逃脱提雷克的控制。聂克丝飞到了暮暮的身旁,背上站着斯派克,他们两个冲她露出了微笑。“太酷啦,暮暮!”斯派克向空中挥了挥拳。
“谢谢,但我想现在该是让大伙儿都离开这个梦境的时候了。所以,想帮我把他解决掉吗?”
“你解决不了我。你永远不会摆脱不了我的!”提雷克说着,恼怒地看着那两只天角兽和巨龙,“我会等待,或早或晚你总会失败的,暮光闪闪。迟早有一天,你将会无法回来拯救小马国,然后小马国的每一滴小马魔法都会属于我。”
“不,那不可能会发生。”暮暮的独角开始发光,她和聂克丝开始朝着提雷克飞去,同时斯派克跳下地面,降落在地上。“因为即使我失败了,也总有小马来阻止你。我相信我的朋友们。我相信我的家人们,我相信小马国的每一个国民。”
聂克丝率先向前冲刺,飞过提雷克绕到他的身后,然后升起了她的护盾。她驾驭着护盾猛地撞到提雷克的背上,用尽全力冲撞他。提雷克失去了平衡,向前跌倒,同时惊叫起来,但聂克丝接下来说的这句话却盖过了他的喊声,在整片天空传响。“因为小马国是充满友谊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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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派克站在提雷克即将摔倒的地方。他在空中挥舞了半圈的拳头,然后卯足了劲儿使出了一个极其夸张的上勾拳。他的拳头和提雷克的下巴相碰,击打的力量使半人马向上飞去。“而你只是一个恶棍,无能愤怒的恶棍。”斯派克甩了甩手掌。
提雷克向高空飞去,飞得越来越高。而暮暮已经在他飞行轨迹的顶峰等待多时了,她在独角里蓄足了一股巨大的魔法能量,同时眼睛与这张折磨了她数夜,害她做了这么多噩梦的脸对视。“友谊将永远战胜仇恨。现在,从我的梦里滚出去!”
暮暮低下头,把独角朝下直直指向提雷克的脸。她的咒语释放了,一束足以包裹住提雷克整个如山般巨大的身体的魔法束发射了出来。他尖叫,怒吼,如困兽般挥舞着四肢。当偷来的魔法从他的身体里释放出来时,他的身体快速地萎缩。很快,他又变回了一只骨瘦如柴的老半人马。他从天上坠落下来,在他的落点处,一扇通往塔塔罗斯的大门敞开了,张开了巨口等待着他的回归。没有什么复仇的誓言,他一句话也没有来得及说,便消失在传送门处,然后砰的一声,塔塔鲁斯的大门又关上了。
提雷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从暮暮的梦中消失了,暮暮忍不住去微笑。蓝天又一次回到小马国的上空。她一落回到地面,大家便都朝她冲过去。这可能只是一个梦,但斯派克仍然为他们合力击败了提雷克的事迹感到兴奋。聂克丝围绕着暮暮盘旋,一边欢呼,一边把两只蹄子高高抛起,同时也是满脸的笑容。
“好啦好啦,大家,我知道你们都很高兴,但这事儿还没完呢,”暮暮优雅地着陆,然后说道,“我们必须找到那条衔尾蛇,如果它没有在我的梦里,我们就必须去检查其他马的梦境。我们还没有从.....”她停顿了一会儿,打了个哆嗦,“这条蛇的肚子里脱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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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的几秒钟,韵律就被无情的雨淋了个湿透。水仿佛是从淋浴喷头里喷出来似的,厚厚的云层遮住了远处的每一寸天空。她感觉到蹄下柔软的草地,除了雨打在地上的噼啪声以外,她什么也听不见。这与暮暮所面对的那个以烈火和毁灭为主调的噩梦截然不同,但它仍然感觉像一场噩梦。当其他小马在皇家守卫的美梦中寻找衔尾蛇时,韵律自愿前往她丈夫的梦中寻找他和那条蛇。
韵律在她头顶上方筑了一道屏障,挡住了雨水,防止她被进一步淋湿,然后她开始行走,爬上前方柔软的草地覆盖的小山丘。这些似乎就是这个梦的全部内容了。头顶上是暴风雨,蹄子下是连绵起伏的小山丘。韵律哪儿也找不到她的闪闪,并且开始恐惧她究竟会发现什么。她不认为他会害怕暴风雨,她也知道他不害怕草地,那么他的梦魇到底会是什么呢?
当她爬上山顶时,她得到了答案。
在邻近的一座山丘上,生长着一棵孤零零的树,在那棵孤零零的树下,韵律看到了两样事物。第一样是银甲。他坐在草地上,低垂着头,没有采取任何措施来阻挡雨势。他和他的军装制服都湿透了。第二样是一个石头雕像,描绘的是一只蜷缩着的天角兽雌驹,安详地睡着觉。韵律无法透过雨势认清更多的细节,但在她的胸腔里,她的心还是沉甸甸的。她在她所站着的地方逗留了一会儿,然后开始朝着邻近的那座小山丘走去。
每走近一步,她就可以观察到雕像的更多细节。韵律在天角兽石头雕像的侧面看到了她的可爱标志。她看见那座象征着她自己的雕像旁边,有一只蜷成一团的小幼驹。很难说分清那是一匹小雄驹还是一匹小雌驹,但这座石雕的存在意义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当她走到银甲的身后时,她停了下来。在那里,她可以看到刻在石碑上的文字,在她阅读这些字的时候,它们也刻在了她的心灵上。
“这里长眠着米·爱茉·卡丹莎公主和她未出生的孩子。一位在尝试为世界带来新生命的过程中离开了我们。另一位在生命还未开始之前离开了我们。”
韵律用一只蹄子捂住她的胸膛,努力地维持呼吸,同时胸部和颈部的肌肉收紧到了传来隐约的刺痛的程度。一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溢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最终与她嘴角边上弯起的弧度交汇,那是微笑的弧度。她的嘴唇在颤抖,但脸上露出的微笑是不容置疑的。她不能把眼睛从银甲的身上移开,也无法让自己擦去脸上的泪水。这样幸福的泪水就应该像河流一样流淌,因为银甲最大的梦魇向她展示了他爱她爱得有多么深沉。
从天穹落下的雨滴也许藏起了她的泪滴,但无法藏起她脸上发自内心的笑容,韵律向前迈出最后一步,伸出她的一侧翅膀。她的羽翼阻挡了降在银甲身上的雨势,他转过身来想看看是谁打断了他的哀悼。银甲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但当他从地上站起来时,雨势变轻了。在他脸上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乌云散开,露出了她所看到过的最纯净的蓝天。当她和她亲爱的丈夫互相拥抱时,即使是这片纯蓝的天空被完全忽视。银甲俯在她的肩上嚎哭,韵律紧紧地抱着他,用鼻子蹭着他的鬃毛。她的墓碑土崩瓦解,新生的草地占据了那一方泥土。这座小山丘又恢复了原貌,仿佛那座墓碑从未存在过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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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草地上,随着它的藏身之处被移走,暴露了它存在的事实,一条长着彩虹鳞片的衔尾蛇缓缓扭动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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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这里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吗,爷爷?”
“啊,毫无疑问,地图指的地方就是这里。”
“此地的岩石存在近期活动的迹象。是条蛇。是一条比火车还大的蛇。”
“关于上游的巨石和急流你可能说对了,但这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巨蛇。”
就在那一刻,处在湖心的湖心岛第二次从中间分裂开来。巨大的衔尾蛇吼叫着,将它巨大身躯的一半伸出地表。它翻来覆去,然后像一座巨大的间歇泉一样向天空喷射粘液。第一次的喷吐把四个模糊的身影送到远处对岸边生长着的树上。然后它又吼了一声,把嘴朝下向湖里作了第二次喷吐。它的泡沫状唾液漂浮在水面上,但当衔尾蛇缩回巢穴里时,几个脑袋开始从水里冒出来。
“看哪,这不是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