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饭吃完,叶箫也没有开口说一个字。
木岑也只是看了叶箫两眼,什么也没说。
吃罢饭,叶箫起身看了眼木岑,说道:“来吧。”
木岑默默的起身,拿着枪跟在叶箫的身后。
影十走在后面,看似神情随意,眼中却精光闪烁,盯着木岑的动作。
来到房里,叶箫当先坐了下来,打量着木岑,问道:“考虑好了?”
“考虑好了。”木岑点头,“公子准备怎么帮我?”
“你祖父当年在谁手下为将?”叶箫问道。
“昔日的镇北将军,丘忆空。”木岑答道。
“在镇国公之前,北境一直是由丘将军坐镇,三年前丘将军已经故去了。”影十在一旁说道。
“当时丘将军是何反应?”叶箫问道。
“听家里说,祖父是丘将军手下的得力干将,事情发生后,丘将军当时上疏陛下,请求彻查此事,只是后来搜出的财物确凿,他也无可奈何,就只能任由祖父被朝廷处置。”木岑说道。
“那些财物确是你家中所有,还是?”叶箫问道。
“祖父常年领军在外,家里日子虽然过得殷实,可也没有那么多财物,长辈们说那些东西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家中的,在金安城派人前来调查时,正好搜到。”木岑说道。
叶箫闻言眉头微蹙,如果这木岑和他家中长辈所说是真的话,那这件事情就摆明了是刻意的栽赃陷害。
“当时的涉案官员呢,既然是以贪赃定罪,就必然会有人行贿。”叶箫道。
“当时已经全部斩首了。”木岑道。
叶箫眉头紧皱,如果是刻意的诬陷,那这些指证木权的官员,以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用自己的命来换木权的命,又是图什么?
是有深仇大恨,到了非要木权死的地步?
还是受人指使,务必要扳倒木权?
如果是受人指使的话,背后那人的该有多可怕,以这么多人命来换取木权的倒台。
而他对这些人的掌控力,也足够让人震惊。
那些人在他眼中和死士无异,就是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当时负责审理此案的官员呢?”叶箫问道。
“刑部尚书,严明。”木岑道。
“在十年前严明就告老还乡了,听说回乡后过了不久,也死了。”影十补充道。
叶箫听到这些话,心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案子过去了这么多年,当时的涉案官员死的差不多了,所有的痕迹也已经淡化了,想要查出一些端倪来,难如登天。
“老宅子还在吗?”叶箫问道,“当初搜查出赃款的那一处宅院现在还在你木家的名下吗?”
“不在了,早在多年前就被人强行霸占了。”木岑神色低沉,有些落寞的说道。
叶箫背靠着椅背,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在真是什么都没有了,一切都干干净净,连调查都无处入手了。
“那就只有翻查当年的案卷了。”叶箫说道。
“可是案情已定,而且过了这么多年,案卷上也是白纸黑字的证据,只怕也找不出什么线索来。”影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