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弟最近做的事才让二哥佩服,”叶时谦逊的摇头,“二哥近年来虽然甚少出府,可是对于九弟最近的表现也是有所了解,各种消息传遍了金安城,甚至传到了大武各地,云州平叛,出使大林,斩杀大魏皇子,这一件件大事,真是让人畅快。”
“二哥过誉了,”叶箫道,“都是朝廷将士的功劳,九弟不过是跟在后面摇旗呐喊。”
“不必如此谦虚,”叶时笑道,“只是你少时,二哥也曾跟着去欺了你,如今长大了,想想以前那些旧事,甚为惭愧,还望九弟莫要与我这做二哥的一般见识。”
“都是孩童时代的不懂事,二哥不必挂在心上,”叶箫摆手道,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说起这事,倒是没想到三哥会这么做,九弟自问从来没有得罪过他,少时他欺我这么厉害,我也没有放在心上,如今却不知道是哪里做的不好,居然让他下了如此手段。”
叶箫这话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观察着叶时的反应。
却见叶时也是一脸惋惜的表情:“老三他太贪心,手段也太狠,都是自家的亲兄弟,就算是看着九弟有哪里不顺,也不至于会走到这一步田地,莫说是你,就是我们这一帮兄弟看着,也觉得痛心不已。”
顿了顿后,叶时又叹道:“不过他有今日的下场,也是他咎由自取,老三那一波人,现在折腾的天怒人怨,据说他那个舅舅魏骄,纵容地方都督烧杀抢掠,把整个并州搞得乌烟瘴气,被父皇处死也是自己取死。”
“二哥说的是,三哥若是有二哥这等境界,现在也不会被下了大狱,一饮一啄,皆是因果啊。”叶箫感慨道。
“九弟这话说得好,凡事都讲一个因果,昔日种因,今日结果,与人无尤。”叶时道。
“二哥也信因果这种事?”叶箫问道。
“这个自然是要信几分的,因果之说虽然缥缈,但是有无数先例在前,总是有些道理在其中的。”叶时开口道。
叶箫闻言表面赞同,心里却有些凝重,这叶时一句一话,颇有些道理,看上去倒真的是个心思通透,志虑忠纯的人。
只是叶箫却直觉这叶时的一言一行透着一股假象,尤其是他那看似热情无害的笑,总有一种笑里藏刀的感觉,细看下去,让人不寒而栗。
“二哥如今在府里都做些什么?”叶箫看似无意的问道。
“种种花,养养鸟,偶尔再去喝上几杯好酒,生活惬意得很啊,”叶时享受道,“这一点倒是比九弟你要舒服一些,不过二哥能力有限,比不得九弟你整日奔波劳碌,为父皇,为朝廷分忧,二哥我想起来也是有些惭愧。”
“我也不过是跑跑腿罢了,换做二哥的话,比我做的要好得多。”叶箫道。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二哥就这么大的能耐,能做什么,我心里清楚,所以干脆也不去为父皇添乱,做点自己的事,安心过日子就好,”叶时说着自嘲一笑,“不去想不该想的,才能活的久。”
“是,二哥这话说到了关键,凡事量力而行就是最好的选择,生在这个世间,一个不慎就会丢了命,自从去云州平叛起,我就被那些刺客盯上了,当时若不是轻萱在,或许今天我就见不到二哥了。”叶箫道。
叶时闻言,看着叶箫的眼神深处,莫名的精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