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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樉步入奉天殿的那一刻,晨光恰好穿透雕花窗棂,洒在他冷峻的面容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却也掩不住他眉宇间的桀骜与阴鸷。
殿内,百官林立,气氛因他的到来而骤然紧绷。
众人纷纷侧目,或好奇,或憎恨,更有几分揣测。
刚刚参过肃王的那位御史,一身官服笔挺,手持笏板,又跨前一步,声音洪亮,带着几分刻意的高亢:
“肃王殿下,圣上早朝,百官皆已候驾多时,殿下却姗姗来迟,此举实乃不尊圣意,还望殿下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言罢,他冷笑看着这肃王,其实这事左右不过一件小事儿,但他赌的就是陛下会在这些小事间,不断厌烦肃王。
届时,这肃王,也只是个肃王了。
朱樉神色冷淡,仿佛看跳梁小丑般,斜视了这人一眼,就径直路过,不做丝毫理会。
这般无视,直接让这御史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好没面子。
于是,在朱樉不知情下,这御史对自己的愤恨更深了几分。
朱樉走到朝列最前方,龙阶之下,对着老朱和大哥行礼起来。
“儿臣朱樉,参见父皇!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朱元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对着朱樉继续说道:
“今日早朝,有人参你,说你无故杀他好友,又把头颅扔进人家府上,还出言恐吓。”
“肃王,可有此事啊?”
“回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哪敢滥杀朝中诸位大人的好友?昨日儿臣是杀人了,但杀的不过是锦衣卫的老鼠罢了!”
“难不成,是哪位大人和老鼠交朋友?”
朱樉摆出一副冤枉相,满是委屈的对着老朱哭诉起来。
龙阶上的朱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今个又见到了自己二弟嘴毒的模样,很是欣喜。
连带着,对那位刚不断弹劾朱樉的御史,也消了几分怨气。
御史闻言,脸色骤变,愤怒如潮水般汹涌而出,他猛地跨前一步,手指几乎戳到朱樉鼻尖,声音因激愤而颤抖:
“肃王殿下,你、你岂可如此侮辱微臣与臣的好友!”
“锦衣卫的崔东,平日闲暇时不过与微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