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家有钱有权，多少个孩子都能养得起。

可乌家必须有男孩儿，所谓传后。

没有的话，就得一直生，直到生出个儿子。

“这一代乌家的儿子，是乌士行跟别人的私生子……”赵家崇跟叶桑补充了这一点。

不止这个儿子。

乌晶晶和上边五个姐姐，也是同父异母。

乌士行娶了五个女人，因为没有正儿八经结婚，就在一起过日子，在这个时代也在那搞什么三妻四妾，没有什么重婚罪。

钱给够，传不出去，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可那么多女人，他就只生出了一个儿子。

几个人在宅子里转了一圈，全都是死人。

赵家崇在后院主卧的衣柜里，看见了乌家唯一的小儿子的尸体。

应该是出事之后，被家里人给藏了起来，却还是被黑衣人找出来，一刀给杀了。

死得透透的。

整个乌家，从上到下，从主人到仆从，连带着三岁小孩和宠物猫狗在内一个都没被放过。

无一活口。

赵家崇脸色惨白，“究竟是什么人干的……”

乌家跟黄泉关系密切，甚至可能是掌权者，这么大一个乌家，怎么可能会被灭门？

“这些尸体里没有乌晶晶。”叶桑跟厉绥洲道。

厉绥洲顿了顿，问赵家崇：“乌士行的几个女儿都在这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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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崇微怔，“没有，老三和老四老五不在。”

其他三个都在。

老三在外企工作。

老四是乌晶晶，前不久带着琴离家出走了。

老五在外读大学。

其他三个尸体都在。

叶桑又转了一圈，在乌家巨大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些琴谱，还有几架精致的古琴。

“他们在这城里还有几个铺子，其中一个就是制琴卖琴的。”赵家崇说道。

这些琴谱，一大半都是当年灵霄谱写的。

叶桑都听过，也学过一些。

还有很多古琴图纸，其中包括青霄和青柳琴。

若不是知道真相，叶桑也会信这乌家是灵霄后人。

“我记得我父亲好像跟我说过，当年乌允中在宫中做太监时，他在暗灵霄在明，灵霄表演弹琴，他都会找人把曲谱记下来……”赵家崇想到什么，就补充点什么。

所以，是真的曲谱，乌晶晶拿的那把琴也是仿制。

北墙的书架有两米多高，最上边摆着两个青色花瓶，却没有插花，厉绥洲盯着两个花瓶看了会，伸手去够其中一个。

没拿起来。

他握着，用力转动了一下。

果然。

厉绥洲微挑眉，也同时转动另外一个。

咔嚓！

一声轻响，书架最上边那一层墙板打开，从墙里边往外弹出一个格子，里边放着个盒子。

打开，里边是一块类似古代虎符的那种印。

沧桑复古。

只有一半。

叶桑看了看，道：“这是黄泉的掌权令。”

厉绥洲又找了一圈，从乌家这座宅子里又找出两个密室，一个地下室，都没找到另一半，只在其中一个密室里看见了叶桑的画像。

他们把画像挂在墙上，在画像前摆了个供桌。

都不知道是想杀她，还是在把她当信仰神佛来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