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中曾言,震耳欲聋的呼喊,有时也并不及低声哑语的半分。
原来确有此事。
“那么你呢,你的从前呢?”任晚也想知道。
“可你不是早从幻境知道了,我的前世不过是些无聊透顶的事。”
有什么可问的。
任晚并没有因他的拒绝就止步,“即便那些都是些于你无聊透顶的事,但于我,依旧是有意义的。”
“何况,你前世在灵域人的口中,一直也只有一副模样。”
亓鸩缄默着,世人的传言,他也不是半点不知,但是,大部分来讲,他们都说的没错。
他残忍嗜血,性情乖张,是个毒物。
亓鸩:“我在虿盆之后,就成了魔域储君,那之后,便是无止休的反复。”
“白日在魔域,夜里还是要回虿盆,一日日地学着魔族的术法,同那里的残魂,魔物厮杀。”
“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我记不得了,只是很久以后,我那父尊告诉我,不必继续了,自那之后,我便在灵域和魔域之间往返。”
任晚知道,自那之后,灵域和魔域之间的就水火不容了。
“再然后,灵域提出与魔族寒渊一役。”
也就是那一役后,任晚和亓鸩一同重生。
任晚只知前世寒渊一役是迫不得已,但并不知,寒渊一役是灵域中人提出。
“你不知晓吗?”亓鸩也觉得奇怪,这件事在灵域也当算不得什么秘事,任晚怎么会不知。
【对啊,她怎么会不知呢?】
任晚有些怪异,她怎么一点也记不起这事?
还有,前世她是怎么就上了寒渊的战场,又是怎么就被推到了亓鸩的身前?
亓鸩站起来,走得离门口越发近:“前世,是你那个秦师兄的师父,仙府的戚长老,
他亲自来的寒渊之畔与我交涉的这件事。”
门口,一道身形倏尔离去。
任晚和亓鸩没再谈前世的事情。
暮晚钟声回荡在虔文阁内,倦鸟归林,冬日来了,连天际的火烧云也变得懒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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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当初金平的灵蝶,任晚就越发受不得冷。
分明在浮岚殿裹得厚些,再用上些灵力,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可这虔文阁的冬日,好像格外冷些。
这样的时候,因为有亓鸩在身边,就会暖和许多。
而溯梦草也有畏寒的习性,便常常化了雪团子的形,凑过来。
“谁让你过来的。”亓鸩总是能感知出,嫌弃地将这团子拈开。
一次次,任晚就眼看着溯梦草圆溜溜地滚落地上,又晕乎乎地扑腾着过来。
任晚心念一动,调笑着把溯梦草一捞,凑近了亓鸩:“兴许,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