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澜开车载着凌寒到了凌寒家楼下。
“一会儿你多拿点衣服,你要在我那儿住一个月呢。”左澜边上楼梯边对凌寒说。
到了五楼,凌寒和左澜一抬头,发现家门口站在一男一女。
是常艳常辉姐弟,手里还拎着大包小包。
“你们怎么在这儿?”左澜指着两人问。
“我们是从学校那儿知道你的住址的。”
常艳把手里拎的东西放在地上,走到凌寒面前。
“凌老师,昨天的事情都是我们姐弟两个的错。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别跟我们计较啊。昨天我真不是故意的,不知怎么就把你给弄下楼梯了。至于那个耳光,不行的话,你打我一个耳光。只要你能解气,怎么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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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艳说着说着,拽着凌寒另外一只好手往自己脸上打。
“哎,你别这样。”凌寒使劲抽回自己的手。
“凌老师,你打我吧。我替我姐受着。”
常辉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抓住凌寒的胳膊往自己身上打。
常辉用力过猛,凌寒整个身体撞到了常辉身上,碰到了她受伤的左臂,凌寒忍不住“哎呀”叫了一声。
“你们是不是有毛病啊?”左澜冲上前一把把常辉推到一边。
常辉见自己的鲁莽不但没让凌老师消气,反而又差点弄伤对方,赶紧连着说了好几句“对不起”。
“凌寒,你怎么样?伤着没?”左澜担心地问。
“没事,就是碰了一下,有点疼。”凌寒说。
左澜拉长着脸,瞪着常艳姐弟,指着他们说:“你们拿着东西赶紧走。昨天的事情等着派出所处理吧。我们一会儿就去派出所报案。”
“别别别,别报案啊。”常辉哭丧着脸哀求道。
“凌老师,我知道我们做错了。可你看在我们都是女人的份上,能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我谢谢你了。”常艳说完呜呜地哭了起来,“凌老师,我真是没办法才去学校闹的。我不想跟我老公离婚啊。”
常艳越哭声越大,楼上的邻居开门出来向楼梯处张望。
“我说你们别在这儿哭哭啼啼的,没用。凌寒,咱们走,让他们留在这里唱独角戏。”
左澜不愿跟这对姐弟纠缠下去,要拉着凌寒下楼。
“左澜,咱们都先进屋说吧,在这儿让邻居看见多不好。常艳姐,你们跟我进来吧,有话我们进屋慢慢说。”
左澜看邻居出来了,只好默认凌寒的建议。
常艳听了,止住了哭声,一边说着“谢谢”,一边让常辉把地上的东西赶紧拿进屋。
四个人都进了屋,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常艳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凌老师,我也是实在气急了,没办法了,才想出这么个馊点子,结果还找错了人,害你受了伤。”
“凌老师,我姐说的话句句属实。如果有半句假话,我们姐弟俩出门就让车撞。”常辉在一旁诅咒发誓道。
“其实我也没打算追究你们什么责任。”
常艳听到凌寒这么说,激动极了,“凌老师,谢谢你。你不知道,我昨晚一宿都没睡。”
“别高兴得太早了。”左澜插话,“刑事责任我们就不追究了,民事责任你们总得承担。”
“对对,我们该怎么赔就怎么赔。”常艳的头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医药费、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所有该赔的,我们绝不含糊。”
凌寒看了一眼左澜,眼神里是“就这么算了吧”的意思。
“昨天我不是给了你我的名片吗?明天上午九点到事务所来找我,双方签个协议。”
“好好,左律师,我们明天上午一定准时过去。”
常艳姐弟千恩万谢地走了。
“你是不是听了常艳的事情也心软了?”凌寒问左澜。
“她是挺可怜的。不过,遇到这种事情不通过正常渠道解决,用这种方法,有些愚蠢。”
“她也是病急乱投医。”
“说到底他们是遇到你了,这么好说话。自己受罪,还替别人着想。换作别人,他们一定吃不了兜着走。”
“好啦,这件事就不提了。我呢,就全当受点小伤挡大灾了。”
左澜看着凌寒,心想:你这么善良,老天爷一定得额外眷顾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