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死者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家?”
凌寒把她知道的说了,还告诉警察之前梅天东在小区楼下曾经被那两个男人打过一顿。
“那你发现对方脖子被刺伤后,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报警?”男警察问。
“我,我当时以为他只是受了点伤,没想到会那么严重。而且,梅天东他已经昏迷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先叫救护车救他。但是我在电话里说了是两个人需要急救。”
“你说你刺伤对方是因为对方对你图谋不轨,你是正当防卫。但当时梅天东已经昏迷,跟死者同来的另一个人去银行取钱不在现场。也就是说现场除了你和死者,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没人能证实你说的话。”
“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没有撒谎,你看我的衣服都破了。”凌寒急忙辩解。
“你之前说你和死者以及死者的同伙有多次肢体冲突,这也可能是在冲突中造成的。”男警察说。
“是,衣服是之前弄破的,可他想要非礼我确实是实情的。如果不是我摸到那把刀自卫,可能我就被他——”凌寒说不下去了。
“那把杀死死者的刀是哪里来的?”
“刀是那个人带来的,另外那个男人也带了刀。他们一直用刀来威胁我和梅天东,所以梅天东才把银行卡和房产证给了他们。他们还说要把我带走,直到梅天东把房屋过户给他们。”
“死者的刀是怎么从他手里掉落的?”
“是梅天东听到他们要把我给带走,加上他们只剩下一个人,所以就想拖住那个人,让我离开。”
“既然你有机会离开为什么没走?”
“我怕我跑掉了,梅天东会吃亏。况且当时他阑尾炎已经犯了,根本不可能打过那个男人。我不能那么自私。”
男警察跟女警察小声说了几句话,然后就出去了。女警察在整理笔录,询问室非常安静,只听到笔尖的沙沙响。
凌寒抬头看到房顶角落装着监控,这间房里的一切正在被记录下来。凌寒突然有些害怕,她开始回忆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有没有不妥之处,会不会对自己不利。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啊。凌寒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男警察回来后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男警察回来了。他拉开椅子后重新坐了下来。
“你是孤儿是吧?”男警察突然问。
“是。我从小是在福利院长大的。”
“既然你没有直系亲属,那你可以打电话给福利院的院长或者是你的朋友,让他们给你找一位律师吧。从现在开始你已经被拘留了。”
男警察的话仿佛晴天霹雳。“拘留?警察同志,为什么被要拘留我?我是正当防卫啊。”
“就目前的证据来看,案情还不明朗。正当防卫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具体情况要等我们调查后才能作出判断,所以这段时间作为嫌疑人你要暂时待在拘留所里。你现在可以给你的朋友打电话,再找个律师。”
凌寒耳边嗡地一声,大脑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