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哪能够让你们如愿?”
刹那之间,支持朱高煦武将们哪里还能够坐不住,众人的目光不由看了看站在正前方无动于衷的汉王爷,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坚定之意,神情亦是变的无比凝重。
没有丝毫的有半分犹豫,直接从队列之中站了出来,神情略显有些焦急,赶忙出声制止道:
“启禀陛下”
“臣等对于北伐、远征瓦剌、鞑子之事,极为不妥。”
“朝局刚刚初定,大明百废待兴。”
“且这些年战乱致使国库空虚,此事我等觉得不宜大兴兵伐之事。”
“对于北边的瓦剌、鞑子,只需天威震慑就好。”
“恳请陛下明鉴。”
顷刻之间攻守易行。
应该主战的武将反战,应该反战的文臣主战。
两方团体之人,可谓是互不相让,皆尽所能的想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为自方所支持之人站台,争取有利的之势。
武将大骂文臣不体恤百姓疾苦,劳民伤财,实乃祸国殃民、乱国之举。
文臣则是大骂武将一个个都是懦夫、贪生怕死之徒,不为朝廷征战,没有血性,实乃大明之耻。
原本安静的朝堂之上,瞬间变的嘈杂了起来。
文武双方之人,争的面红耳赤,对于自身的观点互不相让。
彼此之间相互拆着对方的台,揭对方的老底、伤疤,可谓是毫不留情。
正坐在高台龙椅之上的朱棣,见着台下文武对骂的双方,半眯着双眸脸色阴沉的可怕,对于两方人马心中的小九九,又不是傻子如何能够不清楚?
随即,他老脸铁青,怒声大喝道:
“闭嘴!”
“一群混账东西.都给朕闭嘴!”
轰.
刹那之间怒吼、怒斥之声在整个大殿之中炸响开来。
一个个正争执的面红耳赤的文武百官,感受着上方传来的怒意,下意识的讪讪闭嘴、这场闹剧总算是歇鼓停了下来。
不过双眸之中却是无比愤怒的看着对方,恨不得冲上去狠狠的撕咬对方一口。
于此同时文武百官也察觉到方才自己等人行为不妥、失态之处,感受场中充斥着的冷意,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惶恐,赶忙躬身行礼告罪:
“陛陛下息怒。”
“陛下息怒。”
“臣等方才.未注重形象,为国为民争利、争论,乱了分寸。”
“恳请陛下明鉴。”
“请陛下恕罪!”
听了这话,朱棣怒了,双眸直勾勾冷冷的看着下方低垂着脑袋的众人,气极反笑道:
“哈哈哈”
“为国为民争利、争论?”
‘砰’一声巨响之声响起,朱棣双拳狠狠的擂掷在龙椅的两边的扶手之上,猛然从龙椅之上站了起来,一手叉腰一手恶狠狠的指着下方的众人,大喝道:
“你们一个个当朕都是傻子吗?”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摸着你们自己的良心,问问伱们自己真的为国为民吗?”
“真以为朕不知道你们心中打着什么样的小算盘吗?”
“还是说你们觉得朕好忽悠?”
“说话!”
“回答我!”
这话问的,让他们如何回答?
场中瞬间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之中,文武百官方才参与争吵的人,下意识的将脑袋给埋得极低,脸上的神情亦是变的无比难看,眼神之中不时泛起一丝丝惧意。
真要是老老实实回答,这不就是妥妥的掀桌子吗?
因为有些话一旦摆到了台面之上来讲,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所带来的后果亦没有任何一人能够承受住。
谁的脸上都别想好看?
哪里还能够去找到台阶下来?
不也是给眼前这位爷出难题,让别人不好受,心中更不舒服吗?
到时候鬼知道陷入疯狂、盛怒的这位爷如何收拾他们。
如此,饶是大家心中都明白是因什么原因,哪怕处于敌对的文武百官,皆不敢在这个时候乱言语半分,更没有分毫落井下石之意。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难得将战线给统一,老老实实跪拜叩首下去,嘴中嘟囔着求饶、恳请之语道:
“陛下恕罪.”
“陛下恕罪.”
朱棣扫了一眼跪拜在地上的群臣,阴沉着老脸,厉声大喝道:
“不敢说了?”
“既然你们不敢说,那朕来给你们说。”
“担心朕远离朝堂担心没了主心骨。”
“想要找一个主心骨,皆想要自己支持的人成为这个主心骨是吗?”
“朕此次征战是真,朝中要设立一个监国之位也是真。”
“但是什么给你们的错觉,认为此事你们能够参与?”
“就你们这般作态?”
“要不要朕把屁股下面的位置也让给你们?”
如此直白的言语,直接被这位爷给摆在了台面上,群臣脑子一愣不由一惊、身形止不住颤抖、被吓得大气都不敢喘,选择了沉默。
“哼”
朱棣一声冷哼,半眯着双眸环视了众人一眼,沉声道:
“都察院、兵器坊、贪腐之事,汉王居首功。”
“太子身为储君,却未能明察秋毫,是非不分。”
“此次,朕远征瓦剌。”
“钱粮户部统筹.夏元吉方才你可是说了,勒紧裤腰带都会满足我,朕给你一月的时间准备。”
“在此期间.汉王监国,负责处理朝中大大小小事务。”
“尔等必定全力辅佐。”
“退朝!”
说罢。
朱棣压根未作半点搭理百官反应,起身直往外面而去,留下一众面面相觑的百官呆呆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