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找不到任何反驳的言语。
毕竟设身处地的想想,倘若自己面对那样的场景。
所做出的选择,怕是也与段礼做出的选择一般无二。
生与死。
看似简简单单的两个字。
却是最能够体现出人性的两字。
常言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此言,对于成年人来都是如此。
更别说是一个十来岁的一个孩童,且这个孩童的身上,还背负着血海深仇。
面对质问。
过了好一会,张子明和王言两人,才从愣神中慢慢的回过神来,心中对于的段礼的遭遇,也不禁微微有些侧目,不过同情、怜悯之心虽有。
不过两人却是知道,现如今可不是时候,毕竟这可是牵扯到他们两人的身家性命。
虽方才于朱高煦面前,说的那般大义凛然。
但能够活着,谁又愿意去死?
而在选择别人死和自己死的这个问题上,人都是自私的。
“此言作罢。”
“我等也同情你童年的遭遇,亦明白你当时处境的尴尬。”
“孩童时期,可不在乎,毕竟能够活下来方是万幸。”
“但以段大人的心思,这般透着鬼怪的资助,我相信你肯定心中也有疑虑和顾虑。”
“且后期肯定也怀疑过,追查过背后资助你的人。”
“不知.段大人可否告知,你所探查所得到的结果.”
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半眯着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段礼,等待着他的回答。
听了这话,段礼微微一怔,而后“呵呵”一声冷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回道:
“探查的结果?”
“二位多虑了,我这可没有那么多结果!”
“再说了……”
“想来二位都是聪明绝顶的人物,难道你们觉得别人做事这般小心,所给予资助的方式,那是换了又换。”
“就这般情况下,真的会留下什么蛛丝马迹等我去寻找吗?”
“真当别人傻?”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面露讥讽的看着两人,沉声道:
“既然二位这般的聪慧,这般喜欢自作聪明。”
“不妨二位给我想想办法?”
“为我将这个隐藏于后方资助我的人给找出来?”
“也让我开开眼,看看这个人是谁。”
“正好我也想要问问,他为何这般的好心,给予我这般大的帮助。”
“这么多年他们的所求又究竟是什么。”
“让我好死的明目。”
这话说的。
不可谓不难听。
对于此言,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倒也未有半分的恼怒,转而换了一另一个问题,出言问道:
“唔”
“段大人,不必动怒。”
“此事咱们可暂时不提。”
“那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情.
“于临川府城被你扶持起来,与我们的两家打擂台,压榨我们两家身存空间的李、袁两家人的真实身份,不知段大人可否告知,我两人一下呢?”
“想来这个问题.段大人心中应该有数,也不为难吧?”
听了这话,段礼脸上的讽刺和讥讽之意,愈发的浓郁了起来,未直接作答,而是直接出言反问道:
“此问题,还有必要问吗?”
“想来以你两家的手段,李、袁两家生平,以及老底怕是你们早就了熟于心,又何问我呢?”
“亦或者说你们二人找不到话说了,故意想要借此来拖延时间,企图蒙混过关?”
张子明和王言‘呵呵’一声冷笑,摇了摇头道:
“段大人不必激动。”
“此事,实乃我两的错。”
“怪我们没有问清楚,没有表述清楚。”
“我们两人的意思,主要是想问问李、袁两家,在段大人于临川府城中任职开始,究竟是大人主动找的他们两家人合作,还是他们两家人主动找的大人合作?”
此言一出。
段礼一怔,一脸疑惑的看了过去,微微有些愣神。
片刻之后他回过神来,不禁挑了挑眉,回道:
“此言为何意?”
“谁找谁合作,重要吗?”
“与隐藏在幕后的操纵一切的人,又有何关系不成?”
“应该不至于吧?”
“毕竟据我了解,李、袁两家,可存在于临川府城多年的家族,只不过生意不佳而已,比不上你们两家罢了。”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一怔,下意识的一声惊呼,失声惊叫道:
“啊?”
“不对.不对”
“这这这”
“李、袁两家,于你我父辈死亡的第二年来临川府城扎根.”
“按照你们两人的意思,是想说他们两家人,乃是幕后之人早早就准备,且安排好的后手了?”
“早早的就在临川府城中等着我,知道我会回到临川府城报仇?”
“这这这这怎么可能?”
“幕后之人,为何这般百分之百笃定我会回到临川府城任职?”
“万一要是我不回来呢?”
“亦或者我努力的往上面爬,而后身居高位,命令手下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呢?”
“再或者,以别的手段,找你们两家人报仇呢?”
“这这这”
见着陷入惊惧、惶恐中喃喃自语,一脸难以置信的段礼。
张子明和王言两人彼此看了彼此一眼,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道:
“为何不可能笃定你必回临川府城?”
“灭门的血海深仇,这么大的仇怨,谁动手,都没有自己的动手舒坦、舒心吧?”
“能够自己动手报仇,又有几人愿意假借他人之手?”
“至于.段大人你方才所言李、袁两家经营不佳,不及我们两家?”
“那段大人,可否有想过多年.其实我们两家有给他们两家抛出过橄榄枝,同仇敌忾、共同进退、形成攻守联盟,我等可分部分利益出去。”
“此举曾被别人给断然拒绝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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