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
“别闹,别闹,老二”
“咱别闹了,咱错了,咱错了还不行吗?”
“真的是什么德行,跟谁学的啊!”
“动不动就赶人,动不动就赶人,简直不是一般的过份”
见着朱高煦来真的,太子朱高炽连连摆手,也不敢再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了,赶忙认错不然他还真怕老二这混球真命人把他给赶出去,至于丢人不丢人的另说,实在是后面他还有很多话想要跟汉王两人没来得及掰扯清楚,就这么被扫地出门,天知道朱高煦什么时候能够解恨,能够消气两兄弟能够坐在一起详谈。
见此情形。
被朱高煦给叫进来送客的老何,也是佝偻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静候着,手上并未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和行动,亦没有真的不知轻重的做出请人送客的姿态来。
毕竟他能够一路做到朱高煦的大管家,为朱高煦打理汉王府这么大的一片产业,自然不可能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能够做,这点他势必能够去比清晰明了分辨清楚的。
再说了.
就算是真的汉王要赶人,且需要赶的人还是太子,他就算是真的要行动,或者要做出些什么请客送人的姿态,也不可能仅朱高煦一次吩咐就行动,势必要自家主子连着几次,乃至发火怒喝,他才可能会有所行动,因那才是朱高煦真正想要赶人,想要驱逐让其离开。
所以在进来之后,他一直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因老何心里清楚,也能够感受的到,朱高煦嘴上虽说着赶人,让朱高炽离开这里,但内心却并没有一定这般做的心思,为此这个时候最为保险的方式和方法,就是当个小透明,尽可能淡化自己的存在感,这也是老何这么多年以来总结出来的经验。
“哟呵.”
“堂堂大明朝堂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响当当的实权人物。”
“居然也会错,居然也会认错?”
“简直是让咱开了眼”
“不过就咱这点微末的身份,如何能够当得起你这个太子爷认错,你这不是故意折煞我吗?”
“可别别别.”
“可承受不住,可承受不起啊!!”
虽太子爷服软,不过朱高煦却是没有给其半分好脸色看,丝毫没有给对方半点面子,瞳孔微眯上下打量,口中说着阴阳怪气的调侃讥讽言语。
不过,却也没有再固执的让老何送客,以及再说出送客之类的话。
常言道:听话听音。
朱高炽自然不是傻子,也瞬间领悟到了朱高煦言语中的意思,当然也知道别人这会是故意于他面前逞口舌之快,故意以这些个言语恶心于他,以报刚才他故意给别人挖坑的仇恨。
为此,他能够怎么办?
事情怎么搞出来,又是谁惹出来的祸事?
毫无疑问
除了他自己,还能够是谁?
就此,自己作的孽,只能够自己默默承受,只能够自己去平复别人的怒意呗,所以饶是听着这般言语心里不舒服,也只能够老老实实的听着,毕竟争端是他先一步不安好心,一时没忍住挑起来的。
同时朱高炽的脑海中,也不禁想到了自己方才自以为的行为,胖乎乎的大脸不禁微微有些泛红,有些不太好意思,心里也是有些暗恨自己没事找事,记吃不记打老是转变不过思维和心思来,心中还总把眼前的汉王,当成以往冲动的汉王对待。
得勒。
也正是如此,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吃瘪被呛了。
随即,朱高炽神情尴尬的伸手挠了挠头,没脸没皮的伸手一把揽过朱高煦的肩膀,笑呵呵道:
“行了,行了。”
“老二消消气,消消气。”
“哥哥知道错了,是哥哥不对,是哥哥记吃不记打,放心.下次不会,绝对不会有下次了。”
“改正,一定改正。”
“行了.”
“咱们心平气和的说说正事,说说正事如何?”
“就甭这里闹情绪了,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说什么都不至于,是不是?”
火气也消得差不多。
见着太子这般老实认错,朱高煦自是识趣并没有继续在此事上,过多的纠缠和纠葛,不着痕迹的冲着静候在一旁的老何摆了摆手示意。
收到命令的老何愣了一下,而后回过神来不敢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快步消失于庭院中。
片刻后,整个庭院再次安静了下来,朱高煦扭头看向一旁的太子爷,不着痕迹冲其颌了颌首,言语中带着丝丝好奇,问道:“正事?”
“老大”
“有何正事,不妨说来听听看。”
“又要与咱商量什么?”
见其没有再穷追猛打,朱高炽长舒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是瞬间内敛,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郑重,沉声道:
“老二”
“就你方才所言的,关于推行大明日报这个问题。”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咱们要不今日就直接把它的大体框架,等等所需要牵扯到的一个问题,全部都给它敲定下来,届时可以同步实施。”
“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出,朱高煦心中对此倒没有丝毫的意外。
就眼下这个事情,其实如若不是太子爷方才没事找事做,待探讨完关于那个御史的事情后,他本来都准备主动提出这个问题,不过因着实被朱高炽刚刚的言语给恶心到了,所以最后才什么话都没有说
故作沉吟了片刻,朱高煦脸上表情不变,双眸微微眯了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太子爷一眼,笑呵呵问道:
“老大,这么急?”
朱高炽微微怔了怔,对此也是毫不避讳道,:“对,很急,想来今日发生的事情,老二你自己也看在眼里,就朝堂现如今的情况,你难道觉得不应着急吗?”
“别看此事,咱们抓住了孔公鉴的把柄,让他于此间事情上妥协了,让他遵从了我们的要求去办事情。”
“但就你所归纳的那些个证据,只要给孔公鉴足够的时间,以他的手段和本事,自是有办法将其给彻底抹平,消除一切痕迹。”
“届时.”
“今日受的这份屈辱,你觉得以孔公鉴的性格,他真的能够吃这个暗亏,能够忍气吞声的当做今日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