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就要去开庭了刘先生。
这是我最想开的一个庭。是接触法律这么多年对另一方最感兴趣最好奇的一个庭。
她流产了三次,切了一侧输卵管,落一身病常年吃药。
男的家暴。
我们,代表男的这一方。
见了很多,刑事、杀人、打架、凶残的跟小说一样的案卷,这是唯一一个,我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的卷。
我最见不得好好的两个人变成这样了,锱铢必较。
可他们至少结婚了。
至少她曾经满心欢喜地,嫁给了她想嫁的人。
我没有办法和你说话了。
我好想和你好好说说话,我想告诉你我很想你,想跟你说我身体真的很不行我不想每天喝那一大杯一大杯的中药和花花绿绿的药片。光是胶囊,一天就要吃24个。
你不想听,也不会听,所以我没有办法说了。
我最开始和你要钱,只是为了想让你明白这真的不是钱能解决的事,何况我们现在还拿不出来钱。
我只当你混蛋,奇奇怪怪的自尊心作祟陷进钱里出不来,想拉你出来或者等你自己想通。
可你态度明确强硬地可怕冷漠地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你对其他小姑娘,对她的事又是那么认真和在意。所以我怕。
这些让我觉得,我再每天纠缠你的感情想要你的关心哪怕你问一句我好了吗出院了没还疼不疼手术做了吗,这么简单的奢望特别可笑。
是吧。
都已经这样了,到这份上了我还是只企盼你一个正常面对的态度让我受伤心痛的感情,有什么用呢。
我有再多思念和想法,都说不出来了。
我也想给自己留一点体面,留点脸,毕竟,爱勉强不来。
很多次我想跟你说这些大长大长的话,想像以前一样好好和你交流,但想到,你并不愿意看,甚至可能根本不看,就一直
也没发出去。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