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辰,宫中在上演逼宫戏码,四大家族也在经历类似情况。
今年妫家未获得妘翎玉,但毕竟是四大家族之一,还是托关系拿到了名额,妫屏南独自前往。
“姐姐、姐姐,母亲今日不在府中,你带容儿出门游玩,可好?”
得知玖烟阁已开,正在习功的妫悦容,立即收起手中武器,一刻不耽误往姐姐院中跑,人未到,音先到,嗓音奶声奶气,带着撒娇意味。
正在凉亭看书的女子闻声,放下手中书籍,抬眸看着向飞奔而来的弟弟,眼底露出一丝宠溺,敞开双臂接住他。
“姐姐知道你从学府回来,一直被母亲压着修习,没出门逛逛,都快憋坏了,可你也要慢些,身为男子,不顾形象地跑了来,被某些人看见,又得去母亲告你状了,到时又得被责罚。”妫悦合替他整理了一下因奔跑而乱了的外衫,顺手捏了一下他红润的脸颊,故意沉着脸训斥他,但细声细气地语气毫无杀伤力,不过是装装样子。
妫家这代家主妫屏南,女嗣也有些淡薄,嫡庶一共才七个。
而她庶出兄弟姐妹,都有二十多人。
明明后院夫侍也不少。
因此家族长老们,对她有些失望。
妫家主夫辰良,并非原配,而是续弦。
妫梓烨为原配所生,生父在她五岁那年,郁郁而终。
过了两年,妫屏南就顺理成章娶了心仪已久的人为继室。
原配是她母亲定下来的姻缘,无法毁约。
而他死后,顾及心爱之人名声,才拖了两年娶进门。
又过了两年,辰良生下嫡二女妫悦合,再过了十年,诞下嫡次子妫悦容,深得宠爱。
对心爱之人所生的孩子,颇为喜爱,在得知她们天赋不错时,也极为苛刻。
二人从小到大,都在修炼中度过,后来入了学府,不受约束,妫悦容在学府就玩开了,一回来,就被母亲逼着修习,早就忍不住了。
“哼,那又如何,母亲好不容易出门,不快些出去逛逛,容儿都要闷死了,要不是想念爹爹,都不想回来。”妫悦容哼卿卿了一声,拉着她手摇晃着,瞪着清澈明亮的眼睛,软软地反驳她。
入学府,又不能时常回来,有良机,当然得回来看看爹爹。
至于逮到机会,就向他母亲吹耳边风的林侧夫,他才不在意。
母亲不过做做样子罢了,才舍不得真罚他,就算真罚,他爹爹与姐姐,也会替他求情。
凭借自己为母亲生了一庶女,真以为能爬上他爹爹头上。
痴人说梦!
“真委屈容儿了,咱们走吧,赶在母亲回府前回来,免得让母亲亲自逮到了。”妫悦合无奈笑了笑,从自己的空间戒中,拿出一条白面纱为他戴上,牵着他手起身,缓步离开凉亭。
“叫上爹爹一起,去买几件新衣裳与首饰。”握紧姐姐的手,步伐欢快地走着,还不忘了带上亲爹。
然而她们还没走多远,一行黑衣人凭空出现,见人就攻击,打得人措手不及,一瞬间惨叫与绝望哭喊声一片,隐藏在暗处地护卫,也迅速出现,两方人马厮打在一起,带有黑色气体的灵力与紫色灵力混杂在一起,混乱不堪。
“容儿乖,别怕,抱紧姐姐别松手,我们去找爹爹。”妫悦合单手将被吓白了脸色的弟弟抱在怀里,轻柔地哄着,另一只手拿出灵剑与那些黑衣人厮打,看着他们竟然轻易抓出别人魂魄吸收,肉身化为一摊血水,又拥有一双血瞳,顿时瞳孔微缩,蹙着眉,神色凝重,抱紧怀里的人,向着父亲院中移动。
这些是什么魔物,她怎么从未见过,她往日看的书籍中,也未有过记载。
不行,得赶紧去爹爹身边。
“姐姐,放我下来,我可以自己走,抱着我会影响你。”妫悦容稳了稳心神,恢复了一点神识,但脸色还是有些难看,看姐姐抱着他,不好发挥,出声提议。
“无碍,容儿听话,千万别动。”妫悦合冷着脸安慰他,在护卫帮助下杀出一条血路。
容儿修为的确不错,但这些人根本不好对付,那敢让离开自己,要是出了一点意外,不是要她命。
“大小姐,你快带着小公子走,这里属下挡着。”
护卫们看着自己人死伤无数,而对方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脸色也不好看,围成一圈,护送大小姐她们离开。
可对方来势汹汹,修为高她们很多,吸收了那些魂魄,实力更加强大,凭着她们根本抵挡不住,很快她们的人所剩无几。
一个黑衣人找了一个破绽,手里黑色灵力向妫悦合怀里的人击了过去,而那些人此刻自身难保,还未发现异样。
“大小姐,你们快去主院,这里老妇来对付,长老府那边很快就会过来支援。”
赶过来的妫族四长老,眼看就要击中小公子背部,眸色一暗,抬手一道灵气打了过去,抵消那道黑灵气,飞跃过去挡在她身后。
“好,四长老您多加小心!”妫悦合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对于方寸那幕,心有余悸,对她递了一个感激的目光,点头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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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四长老灵皇巅峰修为,与那些人打起来,也没多大伤害,反而黑衣人好似在逗弄她们,不下死手了。
珞兰府
这些日子因生意上的原因,忙得焦头烂额,对爱夫有些忽略,爱女回来帮了她很多,瞧着玖烟阁开了,帝都那些外来人,大部分都去参加拍卖会,想着带爱人出去逛逛,赔个不是。
“阿竹做的衣裳真好看。”珞兰哲穿着爱夫缝制的衣裳,满心欢喜地原地转了一圈,走到榻前,将他揽腰入怀,低头看着他明亮的眸子夸赞,眸子里满是宠溺与化不开地深情。
“妻主,就会说好话哄我,这衣裳与其它不都一样。”单韵竹白皙的脸颊染上一抹绯色,望着她眼里浓浓爱意,羞涩地低下头,细声细气地开口。
她向来喜素又简约大气地衣衫,他每次做的都差不多一样。
“阿竹,我说的可是真心话,哪里是哄你,再则,前些日子,我有错在先,借此机会哄你开心不是应当。”珞兰哲见他害羞了,眼底笑意更盛,低头亲了一下他小脸,语气十分诚恳地开口。
阿竹,越来越好看了。
“讨厌,不是要带我出去玩儿,还不快些。”被她突袭,单韵竹脑子一片空白,伸手推开她,提着裙摆小步跑向门口,侧头看着她娇声娇气地吼她。
前些日子,他的确被她吓到了,整日心神不宁,可他并没有真正责怪过她。
妻主,为她牺牲了太多,他哪里会不理解她。
成亲二十多载,他会不了解她为人处事。
要是真想纳侍,背着他养外室。
何必等到这个时候呢。
不过是,一时间,有些失落委屈,毕竟她从未这样对过他。
珞兰哲望着他俏皮的样子,抿唇轻笑,迈着步伐向他走了过去,突然神色一变,乌黑的眸子微缩,运起灵气奔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