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慈硬着头皮说道:医生说了,要住院几天观察,防止体温升高。
我已经退烧了!
头脑渐渐清醒,活力渐渐恢复,身体也没有那种热乎乎的不适感,恢复的和往常一样。
还是多观察一下吧!
詹慈仿佛没有听见廖太的话,大着胆子阻止了廖太的决定。
廖加敏气恼的看着詹慈,口不择言的说:你有什么权利替我做决定,我说回去就回去。
说完她就抓着床单,准备坐起来。
然而身体出汗过多导致虚脱,加上机能又没有跟上,她刚起身就感觉眼前一抹黑,眼看着要倒下去!
廖加敏以为自己肯定会摔倒,没成想一双手紧紧的扶住了她。
抬头一看,詹慈额头冒汗,神色焦急的扶着她。
你这么紧张我干什么?
就着这么奇怪的姿势,鬼使神差的,廖加敏问了出来。
她内心有个声音告诉自己,她很期待詹慈的回答不是因为“保姆”的责任。
詹慈扶着廖太,刚刚情况紧急,她没有多想便跑了过去,现在才感觉胳膊酸涩的很,这个姿势的确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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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想着赶紧把廖太安顿好,好让胳膊放松放松。
冷不防的,廖太就着这个姿势抛出了一个问题,关键是她还在等待着詹慈的回答。
詹慈忍着胳膊的酸涩,发自内心的说:您帮助了我很多,而且我觉得我也有责任!
说完她长舒了一口气,怎么办?胳膊越来越酸了。
你有什么责任?
廖加敏没有动,维持着这个姿势继续问道。
她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见詹慈冷汗涔涔,面目隐忍的脸庞。
詹慈很想让廖太躺下来,想着她严厉的样子,她想着还是再忍忍吧!
为了胳膊,詹慈赶紧回答。
您早上把您的围巾给我了,对不起,早知道您发烧,我怎么都不会要您的围巾的!
詹慈真的很内疚,觉得廖太早上出门精神那么好,中午就发高烧,肯定和自己脱不了干系。
关你什么事,廖加敏呢喃的说道。
刚想说话,后背不自觉的往后倒了倒,她后怕的回头查看,就看见了一张痛苦隐忍的脸!
詹慈实在忍受不住,手没扶好,让廖太受惊了。
刚调整过来,连表情都没收起来,就对上了廖太波澜不惊的眼睛。
此刻那双眼睛不再是波澜不惊,有着惊讶、无奈,甚至还有着隐隐的感动。
你这孩子,廖加敏神色复杂的看着詹慈,明明坚持不住,怎么不早点开口!
要是我没回头,你就打算一直忍下去?
廖加敏无奈的看着詹慈,气她的死脑筋,更气的是她对自己的惧怕。
要是不怕她,干什么不早点开口,说自己不舒服,一味的隐忍,谁又能知道!
廖加敏心内暗暗心疼这个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这么隐忍,一点儿不像个年轻的小姑娘。
罢了罢了,以后自己多照看照看她吧!
廖加敏如想道,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就要照看詹慈了,可能是不想一个死气沉沉的保姆陪在身边吧。
她忘了,当初是她自己要求,要一个沉默话少的保姆。
此时的廖加敏,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冰冷的心正慢慢接纳詹慈。
没事,我可以坚持的!
詹慈不想让廖太有负担,故作无事。
廖加敏气不打一处来的躺下去,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眼前低头沉默的詹慈,无端的让她心烦,更让她有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廖加敏感觉自己刚刚一拳头完全是打在了棉花上,她气恼的转身,背对着詹慈。
詹慈仔细回想,刚刚自己那句话又惹的廖太生气了,正当她遍寻无解的时候,看见廖太背后湿漉的病服,才有所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