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勇却大声道:“你们为什么住手?这些不过是鞑靼的俘虏,给他们点教训是应该的,你们给我继续打!”
骑兵们看看司马勇,又看看司马继业,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司马勇更加生气,喝道:“你们不听本世子的命令吗?这些鞑靼人是我父王的俘虏,打死他们也没关系!给我打!”
有几个骑兵便又举起了马鞭。
这时司马皓猛然喝道:“都给我住手!”
郭冉冉亦大声道:“皇孙殿下、七殿下说得话你们敢不听吗?”
那些骑兵此时看到是这两位小霸王,便也不敢造次了,急忙放下鞭子。
那司马勇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司马皓恶狠狠一个白眼瞪过来。
司马勇知道这人虽然年纪比自己小,却比自己的辈分大,又是生性霸道之辈,平常也不敢多招惹他,便也嬉皮笑脸地道:“小王叔既然说话了,我们还是要听的。”
目光扫过司马继业,他自幼见惯父王对太子的无礼忽视,平时也不太把司马继业放在眼里,今日见他居然出口阻止自己打人,心里不岔,便道:“皇孙殿下,这些人不过是残军败将,且是被我父王所虏,打几鞭子罢了,你这般疾言厉色地做什么?”
司马继业冷冷地看他一眼,走到那些俘虏跟前,扶起几个倒在地上的鞑靼人,其中一个少年伤得比较重,腿上又被一路拖拽,刮破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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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继业皱着眉头正想喊人,叶昭已到跟前,掏出止血药递给他,司马继业接过来。叶昭伸手将那少年裤子卷起,司马继业将那药洒在少年伤口上,又掏出自己的帕子给少年包扎。这些止血包扎等急救措施叶昭已教过给他和郭冉冉司马皓三人,此时司马继业做起来甚是熟练。
司马勇在旁边看着呵呵讥笑,道:“我们皇孙殿下真慈悲心肠啊,似你这般心软,将来如何能服众呢?且这些鞑靼蛮人,不过是我们大燕的手下败将,皇孙殿下的善心,是不是用错了地方?这些俘虏可不值得你这么对待他们。”
司马继业直起身来,看着他道:“对强者尊敬崇拜,是人之本能,但对弱者的体谅和尊重,才是人性深处之光辉。即使是失败者,我们也要给予他们尊重!”
司马皓亦道:“不以人弱而辱之,不以身贵而贱人!先生没有教过你吗?”
郭冉冉也不愿被拉下,搜肠刮肚地忙道:“有教养的人,从不以践踏弱者来抬高自己!汉王世子,你的教养被狗吃了吗?”
一时在场的人都愣在那里,面面相觑。
叶昭听到三个人拿她平常教导她的话来回怼司马勇,也不禁失笑了,便又拿出两瓶药递给郭冉冉司马皓,两人接过来给另外几个伤者也简单作了包扎,那几人的神情由怒转为平静,而后有些感激之色,冲他们几个点头,以示感谢。
那鞑靼少年慢慢站直了身子,对司马继业轻声道:“多谢。”说的却是燕国话,想来他是懂些燕国语言。
司马继业一愣,继而冲他点点头,并不说话。
骑兵的首领知道这群人都是小祖宗,他一个也惹不起,连忙吆喝着手下,将那些鞑靼俘虏带回营里看管。因为被司马继业司马皓及郭冉冉的言语震慑,他们倒也没有再对鞑靼俘虏进行殴打辱骂了。
司马勇看到三个人结为一派,心中悻悻然,却也不敢再多生事,只得小声骂骂咧咧地带着司马文离去。
见众人散去,叶昭遂与三个小家伙一同回帐篷。
路上,叶昭轻轻道:“我心里为你们点赞!”
他们没有注意到在帐篷的一角,大本堂的那位朱先生看到了整个一幕,冲着三人不住地点头,眼中露出几许赞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