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童可被拖到角落里,童品松开她,一个巴掌落在她的脸上,“小野种,现在攀上金主了,连自己到底姓谁都忘记了是吗?”童品说完,伸手要去揪她的头发,被杜童可拉住手往前一带,她的手掌用力朝他下巴一打,令童品吃痛的后退了好几步。
杜童可转过身退到一旁,她后退了几步,额上全是汗。
“艹,他M的,你竟然敢打老子,老子今天就要给你点颜色看看。”童品随口吐了口唾沫,说着就冲杜童可扑过去,杜童可从他腋下躲了过去,她瞪着童品,“殴打青少年,你想要吃牢饭吗?”
“谁看到了?谁TM看到了?你污蔑老子,老子照样可以告你。”
“你别忘了,我还是未成年,属于限制民事行为人。”
“我呸!”童品又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的盯着杜童可,“还说你她妈是清白的,现在说话学那个狗律师一套一套的,你爸在外面鬼混,你那妈也是个人尽可夫的臭婊子。”
杜童可听了这话冲上去就跟童品扭打起来,骂她可以,骂她妈妈就不行。
十五岁的杜童可即使学了一段时间的柔道但到底不是童品的对手,毕竟身高差悬殊,力气也没有童品大,她被童品打倒在地,童品的脸被她抓花,他气愤的踢了她两脚,看着蜷缩在地上的杜童可,他蹲下身来揪住她的头发狠狠的说:“你大概不知道,哦,不对,你那死老爸自己都不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你这个野种究竟是谁的孩子还不知道呢!在我面前张狂?老子能打死你!你个浪荡货这么小就能巴结金主,既然这么有能耐,帮我到你那金主爸爸那里搞点钱来。十万起步,只要你给的钱利落,我也可以勉为其难让你过安生日子。”
他揉了揉疼痛的脸颊,伸手又要打杜童可。
“举起手来!”两名警官举着枪走进巷子里来,童品满脸诧异当即举起双手。
杜童可回头看去,见厉廷从两名警官身后急急地跑过来,他满脸担忧的将她扶起来。
“双手抱头不许动!”一名警官用枪对着童品的脑袋,另一名用手铐将他扣起来。
“怎么样?伤到哪里了?”厉廷看着满身是伤的杜童可,心中全是自责。
“厉叔叔。”她看到厉廷,一时间委屈的落下泪来。
厉廷当即将她抱起,跟警官道:“麻烦二位警官将他绳之以法,我要带我闺女上医院,随后会回警局配合你们做笔录的。”
“好。注意安全。”警官跟他说完,二人押着童品上了警车。
杜童可在听到厉廷说‘闺女’二字的时候,胸腔被一团柔软的东西撞得暖洋洋的。她被他抱在怀里,闻到男人身上古龙水的味道,第一次想这是不是就是父亲的味道。
在医院经过全身检查的杜童可,医生拿着她的拍片说道:“基本上都是些外伤,但她腹壁肌肉有损伤,伴有局部肿胀和出血,才会感到腹部疼痛。你们做家长的要注意啊,这小孩子打架可大可小,万幸脏器没有破裂。”
那医生又看向杜童可说道:“女孩子要学会保护好自己,脏器万一破裂会引起大出血,严重的话会有生命危险,这种打架斗殴的事情以后不要做了哈!”
“是是,是我们做家长的失职,不知道我闺女要吃点什么药,这出血要怎么处理呢?”厉廷点头哈腰的对医生说道。
医生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给杜童可开药。
杜童可坐在一旁看着厉廷,总觉得眼前这个男人与生意场上雷厉风行的厉总是两个人。原来被人在乎是这样的感觉吗?她还记得那次被童尚推倒在玻璃渣子里,那些玻璃碴子扎进手臂里,护士帮她处理的时候,她痛得直咬牙,但她没哭,可是今天明明没有那么痛,可是为什么眼泪却控制不住的要流下来了呢?
她跟在厉廷后面,看着他为自己跑来跑去,挂号,取药,带她到护士处处理伤口,见护士要给她冰敷腹部,关上门在外面等。
护士姐姐看着她温柔的笑笑,说:“你看你们受伤了最担心的就是父母了。”
杜童可垂着眸子,任她把冰袋放在腹部冰敷,又见她给自己的手臂上消毒、上药,“怎么伤成这个样子?”她指的是她手臂上那些玻璃碴子留下的旧伤。
“不小心弄的。”她淡淡的回了一句,对于童尚的所有记忆,她都不愿意去回忆。那些回忆只会一次一次成为她的噩梦,日日夜夜的折磨她,所以她一直都是选择性的回避掉童尚的一切。
杜童可从处理室出去后,厉廷见到她出来,手里提着两个三明治和一瓶牛奶,“想你也饿了,给你买了点吃的,先垫垫肚子。”
“谢谢您厉叔叔。”杜童可接过袋子,眼眶湿润。
厉霄笑着摸了摸她的发顶,眼睛也有些潮湿,说道:“咱们还要去趟警局,害怕吗?”
“不怕。”她笑着摇头。
“好,咱们走吧。”厉廷说着带她下楼。
二人驱车到了警局,童品被关在审讯室里,满脸无辜的说:“警官,你们要查清楚,我们真的是良民啊,是那家贷款公司收受高利息。你们要抓那黑心企业的老板,不该抓我啊!”
小主,
“你打人怎么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