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心内翻了个白眼,师父说的自然是真的,只是这屋中人不识货,竟怀疑师父的医术。
有位夫人问道,“不知白大夫,可是京城中前段时间很出名的那个普济医馆的医师?”
白芍回道,“正是。”
“太好了!” 那位夫人喜道,“早就听说普济医馆的大名,只是将信将疑,今日我倒是全信了,白大夫能治好小公爷的病,还得了了悟大师青眼,自是能够妙手回春,那我家母亲的病有治了!”
国公夫人道,“对啊,你不是前日还说老夫人有眼疾,求了多少大夫都无计可施,今日正好遇见白大夫,可以让她一试。” 又转向南星道,“白大夫,这位是宁国公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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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国公府夫人上前,向南星施礼道,“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刚才多有冒犯了,不知大夫能否为我母亲诊治?”
南星忙站起扶住她,笑道,“治病救人,医者使命,当然可以。”
二人约好明日便前往诊治。宁国公府夫人开了个头,又有几个贵妇人提出要让南星诊治。
郑夫人和郑晚晚见这些人见风使舵,刚才还对那医女嗤之以鼻,现在却都上赶着要请到家中,面色变得越来越难看,郑夫人站起来,道,“晚晚,走!”
郑晚晚却坐着不动,她还在紧盯着英王。
郑夫人悄悄拧了自家女儿胳膊一下,郑晚晚跳起来,“娘,疼死了!你干什么?”
却发现大家都在看她,忙假装淑女地重新坐下,小声嘟囔。
幸好此时,下人来报开宴了,让大家入座。
大家鱼贯而出,英王在前,杨霄扶着母亲紧跟着,旁边就是南星和白芍。郑晚晚却抢先一步,挤过去,把南星挤到一边,哼地一声往前走去。
杨霄忙拉住南星,“白大夫,你没事吧?谁啊?刚才?哪个没礼数的?'
郑晚晚知道他在喊自己,却也不敢回头,她知道杨霄在京城小霸王的名头也不是白来的,这个纨绔,什么做不出来!
她忙快步跑几步,在院子里寻着爹爹郑元启时,眼睛里已蓄满了泪水。
“怎么了?”郑元启见她如此,问道。
“爹爹,您要为女儿做主,有人欺负女儿,就是那个贱人!”
郑元启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满院的客人当中,有一女子,素衣素裙,正与小公爷杨霄并肩而行,神色淡然,相貌平平却自有一股出尘之风。
他皱眉,看着女儿恨道,“越活越回去了,没出息!被个普通女子欺负,你不会欺负回去?你还是我郑家女儿吗?”
南星也已经看到了郑元启。那人四十多岁,站在郑晚晚身边说着什么。
她想,这应该就是大名鼎鼎的右相了!
浑身血液似乎被凝固,父母惨死的那夜仿佛又回到了她眼前,大雨瓢泼的院落里,黑衣人拖出父母烧得焦黑的尸体,半夏在井边被毁掉的脸,都重新闪现在她眼前。而那个人,就是一切的幕后主使,那个权倾朝野的右相,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中午的秋日阳光中,她竟冷得打了个寒颤。
郑元启也在望着她,目光遥遥对上,那女子眼中似乎有些东西,让他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