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闹别扭还是要一起睡(1 / 2)

顾景炎在院子里的冷泉泡了一个多时辰,状态总算好了些许。

他紧闭着双眼,总感觉事情不太对劲。

暂且不论沈国公父子是不是再次遇险,单看沈无忧不让碰这一点,就很不正常。

她对他并不存在生理上的排斥,却又要他避孕。

难道,是为了避免和他亲密接触?

他身上有毒吗?

就算他中了毒,她那体质,本身便能解毒,怎么可能怕他?

又或者,是为了保护孩子...

顾景炎缓缓睁开了曜黑的眼眸,天亮后,他第一时间找来了一个大夫替自己诊脉。

大夫把完脉。

顾景炎满脸期待地问道:“本王中毒了没?”

“额...”

大夫见顾景炎似乎很想中毒,大脑忽然宕机,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道:“王爷身体康健,并无中毒迹象。”

“你确定?”

“老夫为人看诊五十余年,绝不会出错。”

“本王当真没中毒?”

顾景炎总觉得沈无忧的反常举措都在指向他身中剧毒这个可能性,被告知没中毒,他还是不敢相信。

“王爷身体素质极好,确实没有中毒。”

“你要不要再验一下本王的血?”

顾景炎不甘心,即刻割破自己的手指,要求大夫再次查验。

大夫下意识地擦了擦额上的冷汗,经过半个多时辰的核验,这才审慎开口:“王爷,您真的很健康,无毒无病。”

“庸医。”

顾景炎的心情越发糟糕,如果他没有中毒的话,那么就可以证明,沈无忧要他避孕,是在嫌弃他。

她是受不了和他亲密接触?

光是这么一想,顾景炎就觉得天要塌了。

洞房花烛夜她才亲口承认是爱他的。

这种情况下,让他怎么接受她的忽然不爱?

要不然,直接去问问上官乐言好了。

顾景炎阴郁着脸,径自来了西院。

走进上官乐言的卧房时,她还是一副没睡醒的模样。

“景炎哥哥,你是特地来找我的?”上官乐言下了榻,满心欢喜地看着他。

“说说看,你是怎么说服无忧让你住进来的。”顾景炎并未正眼看她,兀自坐在桌前,开门见山地问。

“沈无忧心系父兄,自然很轻易地就答应了我的请求。”

上官乐言瞬间醒神,她深知顾景炎很是敏锐,为转移他的注意力,牙一横,当着他的面脱掉了身上的衣裳。

顾景炎的眼神也在她脱掉衣裳的那一刻彻底冷了下来,“你应该知道,勾引本王的下场。”

“景炎哥哥,我比沈无忧认识你更早,也比她更爱你。当然,我也不是逼你放弃她,我可以做妾。”上官乐言说这话时,眼里隐约有泪光闪烁。

她其实是一个很骄傲的女子,也曾想要找一个只爱她的男人。

是在遇见顾景炎之后。

她才这般一次又一次地突破自己的底线。

顾景炎终究还是念在上官乐言曾救过他部下的情分上,没有直接将她扔出王府,而是耐着性子,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同她说道:

“本王不可能纳妾,也不会接受任何性质的政治联姻,本王此生只爱一人,绝不可能移情别恋。”

“你口口声声说不可能移情别恋。但事实上,你甚至不敢正眼看我!你为何不敢看?是怕情念一动,会控制不住?”上官乐言朝他逼近了两步,她就不信,她都脱了,他还能无动于衷。

顾景炎本不想恶语伤人,但还是选择说出了心里话,“上官乐言,本王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本王不是怕动情不敢看你,单单是觉得你这般模样,既恶心,又...”

“犯贱”二字他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斟酌再三。

他又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强扭的瓜不甜,本王能纵容你到现在,并不是对你有情,你该明白的。”

“怎么,你想说我犯贱是吗?景炎哥哥,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你怎么可以用这么伤人的字眼侮辱我?”上官乐言泪眼汪汪地控诉着他,事情似乎完全超脱了她的掌控。

她没有料到西陵王宫里那些后妃对她父王用过的狐媚招数,竟一点儿也不管用。

“是你非要赖在本王的府邸,你若不在,本王岂会出口伤你?”顾景炎完全没有顾及她的眼泪,依旧冷言相向。

他算是发现了,他必须把话说到极难听,只有这样才有可能逼退她。

上官乐言呆呆地愣在原地,她的大脑忽然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此前她听了婢女的话,要想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于是,她在参加万国盛宴之前,便苦练了半年多的厨艺。

可惜,顾景炎根本不吃她亲手做的菜肴。

西陵王宫里那些后妃告诉她,她生得花容月貌,只要肯放下身段,主动献媚,没有男人会拒绝她。

让她深受打击的是。

顾景炎不仅拒绝了她,他还说她恶心,嫌她太过下贱...

下一刻,上官乐言默默地穿上了方才脱掉的衣裳,看向顾景炎的眼神越发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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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以为,终有一日顾景炎也能对她千般好,对她展现细腻柔软的一面。

深入了解他之后。

他不是不会温柔,也不是不懂包容。他只是将所有的温柔和包容都给了沈无忧。

沈无忧炖的佛跳墙那样难以下咽,他嘴上说着不吃,等她走后,竟还是吃得一点不剩。

难道,她这辈子注定要错过顾景炎了吗?

按理说,她该就此放弃。

痛定思痛过后,她还是不甘心,又想着孤注一掷,向他下药。

她毕竟是一国公主。

顾景炎要是碰了她,就必须要对她负责...

“本王最后警告你一遍,尽快离开。否则,别怪本王大开杀戒!”顾景炎眼瞅着从上官乐言嘴里问不出东西,加上她又做出一副被他侮辱过的模样,话音一落,便匆匆离去。

刚走出西院没几步,他恰好撞见站定在西院门口的沈无忧。

他的第一反应是心虚。

虽说没有碰过上官乐言,但他确实没有在她宽衣解带的时候第一时间避开。

不过细细一想,不被在乎的愤怒和伤心便取代了原先的心虚。

顾景炎紧抿着薄唇,淡漠地看向沈无忧。

他凌厉的眼神似是在质问她,为何目睹了上官乐言对他投怀送抱,都没有想过进去阻拦,反倒像个旁观者一样,在门口驻足观望?

“王爷,我...”

沈无忧原本就是来找上官乐言算账的,她实在受不了因为这些完全没必要的误会和顾景炎闹矛盾,她只是没来得及进去宣誓主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