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肖鹤城低着头擦着面前的桌子，碎碎的头发遮住额头，他并没对宋菲的话产生任何好奇。

“就是……”宋菲上前握住男人坚实的手臂神色紧张“鹤城我说的话你一定要相信。”

肖鹤城抬头，推开覆在他手臂上的纤纤玉手，神情依旧如往常一般平静不带一丝波澜。“你说吧。”

“你父亲……”

“鹤城，你要的画我给你送来了。”

听到背后的声音，宋菲惊恐地回头，肖远抱着一摞画，死死地盯着她，满是伤痕的面孔此刻更显得面目可憎。

宋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就是逃，逃离这里。她一把推开肖远跑出了面馆，一直跑到了操场她才敢停下来。她知道肖远这次铁定饶不了她。

肖鹤城接过画“谢谢爸，你吃饭了吗？我给你煮碗面。”

“不用不用，你一给我打电话我就赶忙给你送来了，不迟吧？”

“不迟，这是前几天几个美术系学生请我代画的，他们今天下午最后两节课才要，我一会儿给他们送过去。”

肖远点点头，看向门口又转过头“儿子刚那个姑娘好像在跟你谈我，她说我什么呢？”

“她什么也没说人就走了，你跟她认识？”

肖远放下心来，笑呵呵道“不认识不认识，那爸就先走了，你慢慢忙。”

出了面馆，肖远脸上的笑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凶狠，“敢告密，老子弄不死你。”

吃过午饭，陌妤驾起画板在客厅画起画来，厨房里是倪嘉木清洗碗筷的水声，小雪趴在地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尾巴，一切都是那么和谐。

舒服到让陌妤觉得就这样过完一生又有何不可。

倪嘉木洗完碗轻声走到陌妤背后，将冰冷的手悄悄放在女孩的后颈，冰凉的感觉透过脖颈传到神经，陌妤缩起脖子大吼

“哥！你的手好凉，快拿来。”

看到女孩皱起的眉头，倪嘉木心情大好，顺势躺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给哥画一张相呗。”

“好端端画相干什么？”

“放在你的房间，你就能一直记住我。画一张，我给你当免费模特呢，你都画了好几张小雪。”

陌妤噗嗤一声“你怎么总是跟一条狗比，我画行了吧。”

晚上宋菲从图书馆出来，天气冷了，校园里冷清得很，一出校门，人更少了。脚踏在落叶上的声音都清晰可见，今天天气不好，月亮都没有，主街道还有灯，一走进小道路灯坏了，宋菲心底的害怕再次升了起来。

平日里看的那些恐怖电影画面在脑子里循环播放，你说怎么那么神奇，白天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偏偏晚上记忆倒如此好。

宋菲只得加快脚步，再穿过两个岔路口就到福利院了，她不停安慰着自己。

“哈哈哈，被我抓到了吧。”宋菲刚进入拐角，一张人脸突然闯入她的面前，宋菲知道这次她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