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一直忍耐着自己的专横,直到把自己忍出病。而他,从未向她低过头,从未在她面前示过弱。
“好。”应昌儒颤抖地回。
程锦良没想到他会答应得这么快。曾经,她无数次争吵着离婚,都被他无视。
豪门的婚姻,怎会说离就离。
一时恍惚。
眼前人,不知何时已染上白发,目光混沌,少了锋利。不似少年时那般肆意张扬,专横霸道。
岁月真是个残忍的存在。
意外的,程锦良缓缓一笑。
发自内心的。
一瞬间,应昌儒似乎也释怀了......
“对不起,当年,从没问过你的想法,就私自调查他的事,还间接让你们阴阳相隔。”
程锦良似乎没什么力气了,只是温和笑着,摇头。
释怀了。
都释怀了。
“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我知道的。”
应昌儒只觉得鼻子有些酸。
年过半百的人,终究是在相爱相杀的人面前,双双落下眼泪。
——
翌日。
姜砚溪醒来的时候,应昌儒已经离开了半山。
餐厅里,传来程锦良的声音。
她递给应琮一个盘子,里面是精致的港式早点。
“别叫醒她,给她送上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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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良系着围裙,红光满面的,看上去心情不错。
应琮转身,正要上楼,就看见姜砚溪站在身后,有些茫然地冲两人笑。
“怎么醒这么早啊?”程锦良走过来,“是不是吵到你了?”
“没有,阿姨。”
“那、吃早餐。”
三人围坐在餐桌前,应琮给她盛了碗小米粥,女孩拿着精致的瓷勺,小口小口地喝着。
香甜可口。
“好喝吗?”程锦良问。
姜砚溪点头。
“好喝就多喝点。”程锦良颇有成就感地笑了,拿出一张邀请函。
“这是庄家的宴会邀请函。我想着,你们也在一起了,有些事情,也应该在圈子里公开,不然以你爸那个性子,又会到处给你物色联姻对象。”
姜砚溪意外地看向应琮。
原来像应先生这样的人,也会被父母逼着到处相亲啊......
“宝贝,我没去过。”
态度十分端正,就差双手举起投降了。
姜砚溪和程锦良都忍不住笑了。
“奈奈,你觉得呢?”程锦良问她。
姜砚溪乖巧地点头:“我听阿琮的吧。”
程锦良则看向应琮。
“好。”应琮接下邀请函。
早餐结束后,应琮叫来了专业的造型团队,给程锦良和姜砚溪做妆造。
自从姜家覆灭,姜砚溪就再也没有做过这般讲究的妆造了。哪怕上次去山禾宴参加锐茂集团的宴会,也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番。
晚上六点,程锦良带着两个年轻人,准时抵达宴会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