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原来,你一直想要利用我……就因为我是血灵吗?”暮吟冷笑起来,一瞬不瞬地看着江骞玥道,“也罢,我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你。”
暮吟一边说一边止不住地冷笑起来,是啊,她怎么会傻到去相信这样一个人呢?
江骞玥自己也说过,他从来就不是好人来的!
想当初,虽未被选为下一任魔君的继任者,但他并没有放弃,反而更加用心谋划,最终在七年后的一日,成功杀了前任魔君自己上位。人嘛,活着就是弱肉强食,不展示出了自己的实力别人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从今日起,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七杀令我是一定要毁的。”暮吟直视着江骞玥的眼睛,她原本没有想过要与谁作对,只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罢了。
“你高兴就好!”江骞玥露出一个苦笑,看着暮吟的表情变幻莫测——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傍晚时分,一行人赶到了一个破败不堪无人居住的院子,准备将就一晚。就在几人草草打理出一块地方,准备歇歇的时候,“哄”的一声,本就破破烂烂的大门被人一脚踢了个稀碎,阿霖看着破门而入的壮汉,忍不住呆了一呆。
他们原打算休息一晚,明儿个再去那个石洞里一探究竟,却没想到一个破院子,也有那么多不速之客惦记。看来愿意风餐露宿的人,走到哪里都会遇到意料之外的事情。
暮吟看了男子一眼,神色恹恹地闭上了眼睛,懒得搭理。
男子可能也没料到这个鬼地方会有人,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大晚上的,他也实在不想露宿野外,只能陪着笑脸打了个招呼,希望这几位捷足先登的公子小姐行个方便,不要赶他出去。
“这位姑娘,可否行个方便?”男子看向阿霖,他觉得这蓝衣姑娘看上去似乎比一旁的白衣女子好说话。他的直觉一向很准,那白衣女子一看就是个不好相与的。
“你随意,反正我们也是临时落脚,另外,我这位姐姐脾气不好,你最好不要惹她,”阿霖啃了一口手中冒油的野鸡腿,眨巴着眼睛玩笑道,“大哥,你是外地的吧,你这个口音咋有点不对劲儿呢?”
“你们不也是外地来的吗?”那人一听立刻自觉地找地方坐下来,把随身带着的玉米饼子递了一个给阿霖,就见墨染宸抱着一捆干柴走了进来。
“被你说中了,我们也只是路过此地。”阿霖啃了一口玉米饼,接过墨染宸手中的柴禾,麻利地丢了几根在快要熄灭的火堆里,冬日夜里没有火可不行。过了一小会儿,屋子里就暖融融的了,所有人都慢慢有了困意。
她还记得那个夜晚,霜风凛冽,衰草枯杨。酒量极佳的她居然喝醉了,面色酡红,酒意酣浓。她跟暮吟絮絮叨叨,说梨花酒的甘醇,说和墨染宸走过的点点滴滴,回忆和暮吟的初见……
说着说着,满脸的笑容慢慢消散,只剩下满脸的落寞。原来,阿霖才是最了解暮吟的那个人。
那一次,暮吟为了控制住自己体内暴涨的灵力,元气大伤,身体虚弱,阿霖现在想起来依然后怕。
阿霖真的是把所有的关怀都给了暮吟,真心的把她当做最值得信赖姐妹。而暮吟,也只会在阿霖面前示弱,卸下所有伪装,对她从不隐瞒。只有在阿霖面前,她才会做回一个正常的会笑的女子。
这也难怪江骞玥会吃醋啊,暮吟就从来没有在他面前笑过。
江骞玥肯定在想——行行行,你们彼此了解,有的时候说话都像打哑迷,只有你俩能听懂,合着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姐妹情深,合起伙来跟本君对着干,还要毁七杀令,我不教训你们我这魔君的面子往哪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