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张知就有些犯难了,情况紧急,她手里没准备缝合线。
“我来了!我来了!”胡掌柜脚步匆匆地拨开人群,气喘吁吁地解释道:“从城里出来,浪费了点时间!”
张知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胡掌柜,这简直是及时雨啊!
“胡爷爷,你带工具了吗?患者断了好几根血管,需要缝合。”
“带了带了!”胡掌柜将医药箱打开,取出一个小盒递给张知,“这是桑皮线,熏蒸过了,可以直接用!”
张知拿起持针器和缝针开始操作,“行!胡爷爷,你在边上歇会,我来缝合。”
胡掌柜一愣,张知已经学会缝合了?
然后,他就看到了张知的操作。
磕磕绊绊?
不存在的。
看那飞针走线的动作,外行人也知道是不简单的。
有一瞬间,胡掌柜很想问一句“你搁这绣花呢?”
但是,随着患者的血管被一条条接上,筋肉被对得整整齐齐,慢慢地,血不流了,被劈开一道大口子的大腿,慢慢恢复如初。
当然,那条狰狞的疤痕还是很明显的。
胡掌柜看得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张知从进针到打结的每一个动作,像是练习过千万遍一样,轻轻松松就把那么大的伤口缝好了。
胡掌柜咽了口唾沫,发问,“缝得真好啊,你是怎么练出来的?”
张知心里还在想,自己长久不练习,手生疏了好多,而且缝合材料也不太好,不然她能做一个超减张缝合,恢复起来快,还不容易留下疤痕。
猛然被问到,张知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胡编道:“我在家经常杀鸡杀鸭。”
给鸡鸭做去势手术,也算吧?
徐县令诧异的看了一眼张知,“你这么小就学厨艺了?”
被忽略的胡掌柜:杀鸡鸭和缝合有什么关系?等等,不会是拿鸡鸭练手吧?
张知“嘿嘿”一笑,将这些奇怪的问题糊弄过去。
胡掌柜递给她一瓶外伤药,张知重新拿了个镊子挖了一坨,由内向外的涂抹,最后用纱布一包,“结束!后续注意保持伤口干净,不要沾水,十天内最好不要做剧烈运动,抬下去吧!”
方县丞听到这话,松了嘴里的帕子,头一歪晕了过去。
“你都上手了,其他人你都做了吧!”胡掌柜很撇脱,坐在边上捶着自己发酸的老腿。
“行。”张知也不客气,正好练练手。
其他人的伤势都不重,就是无麻药清创太疼了,病患叫得实在难听。
张知做起来倒是很顺手,还能一边和胡掌柜聊天,“胡爷爷,传说华佗有一个麻沸散的方子,喝下去做手术的时候就感觉不到疼了。”
“你也知道是传说了!”胡掌柜悠闲得很,搭腔道:“青囊经都失传多少年了!”
张知幽幽叹口气,突然好想有一个系统呀,每当完成十例伤口缝合,奖励吧啦吧啦……
然后,某一天系统将《青囊经》甩到自己脸上,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