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是福子说的对,若是本宫也去皇上面前吵闹,皇上最多也只会觉得头疼麻烦,偏本宫什么也不说,皇上反倒会对皇后不满。就是这么弯弯绕绕的说话,本宫实在是觉得累得慌,总不如有什么说什么来的舒畅。”
一开心,华贵妃看着苏清福道:“去库房挑些金银首饰吧。”
苏清福再次眼冒绿光,有钱不嫌多,何况华贵妃库房里的首饰,可不是其他宫里能比的。颂芝看着苏清福那绿幽幽的眼神,都来不及嫉妒,只觉得一贯沉静机敏的福子,每次听到去库房,都像变了个人一样。
另一边,皇上从翊坤宫离开后,想了想径直去了碎玉轩。莞嫔得知皇上已经在翊坤宫用过晚膳,便热了茶,轻轻按揉着皇上的头,为皇上解乏。
“前朝事务繁忙,四郎也要当心注意自己的身子。”
“前朝事忙,后宫也不叫朕安心。西北粮草出了问题,华贵妃和年羹尧还没说什么,皇后倒是迫不及待为底下人求情,难道朕在她眼里,就是个不辨是非随意迁怒于人的暴君吗?”
莞嫔一听便知,皇上处罚了为首的蒋文庆,并未要对底下不知情受牵连的人赶尽杀绝,皇后娘娘急于求情,反倒适得其反。于是顺水推舟安慰着皇上:
“臣妾幼时观史,见圣主明君责罚臣民往往刚柔并济,责其首而宽其从,不使一人含冤。使臣民敬畏之外更感激天恩浩荡、君主仁德。皇上一向仰慕唐宗宋主风范,其实皇上亦是明君仁主。臣妾愚昧,认为外有战事,内有刑狱,二者清则社稷明。”
“朕只知嬛嬛饱读诗书,不想史书国策亦通,句句不涉朝政而句句以史明政。有卿如斯,朕如得至宝。知朕者,嬛嬛也。”
第二日皇上下旨命刑部介入重审运送西北军粮一案,必不使一人含冤。安常在因担忧父亲彻夜未眠,一早得知皇上下旨重审坐在宫里喜极而泣,哭着哭着,倒是忍不住感伤起来:
“我算是知道了,谁的话都没有皇后娘娘的话管用,什么都是靠不住的。平日里无事便是好姐妹,真有了事,沈贵人推脱着不肯帮忙,莞姐姐也只是平日里来送些东西,生怕得罪了华贵妃不敢帮我说话。明明我与她都是皇上的嫔妃,凭什么她就像打赏下人一样赏我些我见都见不到的好东西。”
说着说着,安常在渐渐觉得失衡,感伤之余倒是凭添了几分妒忌,宝娟适时接话,提醒安常在应该赶紧梳妆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道谢,安常在这才回过神来,立马收拾好奔向景仁宫。
看个安常在感激涕零的样子,皇后心里自是十分满意,又关怀着说了些许体己话,还不忘告诉安常在,沈贵人也已经修书给家里,告知关照一番安大人。果然,安常在闻听此言,并没有流露出感激,反而是垂眼回到:
“顺水推舟的人情,谁不会做,皇后娘娘的救命之恩,嫔妾甘愿做牛做马相报。”
皇后等的就是这句话,虚扶起安常在,笑着说道:
“本宫不用你当牛做马,眼下本宫正好有一件事想让你做。春天了连猫也要叫春,其他猫就会叫,可是本宫的松子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