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小心!”
苏培盛上前一步挡住皇上,防止水或者碎瓷片溅到皇上身上,莞嫔也下意识的伸手挡在了皇上面前。
皇上脸色阴沉的可怕,径直走向殿内,贞嫔一时没反应过来皇上突然来了,毕竟宫里的下人都在这挨训呢,自然没人通报。手中的掸子应声落地,只惊慌的下跪行礼:“皇上……皇上……”
“不是说身子不舒服吗?不好好在宫里躺着休息,倒在这责打宫人,朕看你身子好的很!他犯了什么错你这样打他?”
“回皇上,他无视臣妾,以下犯上,臣妾气急了才打了他两下,臣妾是病了……”
“方才是你去请朕的?”
皇上看向跪在地上挨打的小太监问道。
“回皇上,是奴才去碎玉轩传的话。”
“难怪,就因为朕不来,你便拿传话的奴才出气,毫无怜悯之心,实则是怨怼于朕。又嫉妒莞嫔有孕,出言冒犯,还敢诅咒皇嗣,当真是不可饶恕。”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妾,臣妾一时昏了头,口无遮拦说错了话,并非是有意诅咒莞嫔的,皇上,皇上你知道的,臣妾向来心直口快,臣妾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贞嫔狼狈的跪在地上请罪,诅咒皇嗣可是大罪,这罪名她万万承担不起。想到这,贞嫔也不顾什么脸面,狼狈的爬到莞嫔的脚边,伸手拽着莞嫔的裤脚求救:
“莞嫔妹妹,你快帮我说说话,我不是有意的,真的不是有意的,我还到你宫里看望你,关心你的伤口呢,你快跟皇上说说,我知道错了!”
不等莞嫔开口,皇上阴沉的声音再度响起:
“你出言诅咒莞嫔,还有脸让莞嫔给你说情。你这个样子,实在不配做一宫主位,苏培盛,传旨,贞嫔目无尊上,冲撞龙胎,着降为答应,即日起迁居交芦馆闭门思过,没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宫门一步!”
莞嫔倒也没想到皇上直接给贞嫔降为了答应,不过这样也好,只怕贞答应以后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了。
皇后本就因为要给年世兰安排皇贵妃的册封礼烦得要死,这种明明心不甘情不愿还要被迫营业的感觉谁懂啊。
尤其是自己最恨的人,不仅有了孩子,还升了位份,成为仅次于自己,独一无二的皇贵妃。
说是位份在自己之下,但满宫里谁不知道皇贵妃向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如今还有了孩子,只怕日后更要骑在自己头上了。万一哪天自己稍有不慎,这皇后的位置恐怕也要让给人家去坐了。
本来这就够糟心的了,偏贞嫔也是个无用的,莞嫔突然停用了舒痕胶,明眼人都能察觉出事有不对,不回避撇清自己也就算了,还主动送上门让人抓到把柄,没伤到莞嫔不说,还把自己栽进去了,实在是蠢得不可理喻!
本来自己可用的人就不多,如今贞嫔被降为答应,恐怕已经是枚弃子指望不上了。
皇贵妃已经顺利生下公主,莞嫔的孩子绝不能再顺利出生!一旦莞嫔产子封妃,只怕这整个后宫都要姓年了!
眼下不仅要着意挑新人入宫培养可用之人,当务之急还是要找机会对莞嫔腹中胎儿下手才是。
既然如此,暗中培养的人也该派上用场了,只希望她不要再让自己失望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