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母也心疼的看着莞嫔问道:“娘娘是瘦了一些,上回小产,身子可都养好了吗?”
莞嫔不想母亲为自己担心,笑着安慰道:
“温太医一直替我看着,已经好多了,母亲不要担忧。”
甄母听莞嫔这样说,放心了些许,又安慰道:
“娘娘还年轻,迟早还会有自己的孩子的,更何况皇上待娘娘是极好的。”
提到孩子,莞嫔仍旧有些失神,语气中也带了些伤感:
“外人看我是风光无限,可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甄母立马出声制止:“娘娘,含情欲说宫中事,鹦鹉前头不敢言。哪怕是寻常夫妻间,也少不得谨慎二字来保全恩爱,更何况是帝王家,娘娘与皇上还有君臣之分!”
听着甄母的叮嘱,莞嫔连声应下,一想到自己在宫中如履薄冰的日子,莞嫔笑着看向玉娆:
“我便罢了,给玉娆指个好人家,平平安安就好了。”
甄母叹了口气:“玉娆的性子最像娘娘,恐怕难啊。”
莞嫔笑着看向母亲和玉娆:“所以我不敢不争气啊,为了父亲母亲,也为了玉娆。”
正说着,小允子进来提醒,探望的时间到了,外面的轿辇要准备送夫人和二小姐出城了。
莞嫔心里不舍,只觉得还有好多心里话没说,时间就这样快的过去了。甄母起身行礼告退,又再度叮嘱莞嫔在宫中万事小心,便依依不舍的带着玉娆坐上轿子往回走了。
玉娆小心翼翼的拉开轿帘,偷偷又看了看这繁华的皇宫,甄母发现后当即拉下了轿帘斥责玉娆不可失礼,却不曾想正好被路过的剪秋看到了玉娆的脸。
玉娆虽尚且年幼,模样却已经出落的十分标致,剪秋在看到那一副比莞嫔更有几分像纯元皇后的脸庞时,顿时大惊失色,急切的跑回景仁宫,向皇后禀明此事。
皇后听闻剪秋所言,心下也是一惊:“你可看清了?”
“奴婢看的清清楚楚,奴婢打听过了,皇上特许莞嫔家人进宫探望,甄夫人带着府里二小姐一同去了碎玉轩,奴婢看到的,应当就是甄府的二小姐。”
皇后眉头紧锁,心底隐约有些担忧。一个与纯元皇后有五分相像的莞嫔,便已经受到如此盛宠,若真如剪秋所说,甄府二小姐与自己姐姐有七八分相像,那便绝对不能让她出现在皇上面前。否则只怕这后宫再无自己的立足之地。
“娘娘,好在那二小姐年岁尚小,况且宫规森严,日后她也未必有机会再进宫,过两年许个人家嫁了,倒也碍不到娘娘事。”
皇后心里也觉得是这个理,可是屡次的意外失利,又让她不得不提高警惕,提前杜绝一切潜在的威胁。
一个年家已经让自己忍气吞声了这么多年,绝不能再让甄家起来,压在自己头上!
宫里嫔妃疯的疯,死的死,再算上离宫修行的,所剩服侍皇上的人倒是少了许多,看来也是时候添点新人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