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文嫔不出声,贾士芳也明白眼下自己唯有自救,于是跪在地上为自己辩解道:
“皇上,贫道一时失察,只看那木盒与自己装丹药的盒子外貌一样,并未仔细查看里面的丹药,还请皇上恕罪。”
贾士芳也在皇上身边日子不短了,对皇上多疑的性子还是有几分了解的。因此心知光凭这样的解释,皇上定然不会轻饶了自己。随即又开口说道:
“只是贫道不解,郡主若无其他心思,为何将熏香制成丹药的模样,又为何不放在宫中使用,反倒装在木盒中,引人误解?”
果然,贾士芳这样一说,皇上又皱着眉看向苏清福,苏清福也不慌,反正都提前交代好了,只能说,你们这些操作,早已经被我预判了。
“道长这话未免说的太霸道了些。难不成本郡主将熏香放在哪,使用与不使用,还要先与道长说明?
至于道长所言,故意制成丹药模样,其实是安嫔娘娘说想对皇上尽一份心意,安嫔娘娘想为皇上研制鹅梨帐中香,又恐寻常香粉乱了气味。
故而想投其所好,研制出不一样的方式。故而先给臣女一份练手,想让臣女帮着看看,如何改进。怎料会生出这档子事。”
皇上听后,疑心果然消了几分。若是旁人,皇上可能还有些怀疑,但是安嫔,皇上就不觉得有任何奇怪。
安嫔一向乖巧听话,又一直肯费心思研究皇上喜好讨皇上欢心。若说她为了皇上高兴有此举,皇上是相信的。
苏培盛一直在一旁观察皇上的态度,见皇上轻咳一声看向自己,心领神会的去传话将安嫔带来。
安嫔自然是按照苏清福所言向皇上解释了一番,不过让苏清福意外的是,安嫔居然这么短时间就做好了给皇上研制的鹅梨帐中香。
如此繁琐又失传的香料,不知要调试多少次才能还原,又制成香膏,苏清福猜想安嫔这几日应当是昼夜不歇做此事,心下对安嫔很是感激。
皇上本就消了几分怀疑,尤其看到安嫔还当真拿出了鹅梨帐中香,便彻底相信了苏清福的话,让安嫔与文嫔都先回了宫,再度用审视的眼神看向贾士芳。
文嫔一直以来都看不起安嫔,又见如今安嫔帮着苏清福解围,心里更是恼怒。不过眼下文嫔心知不宜再轻举妄动,便暗自在心里记下这笔账。
贾士芳此刻也明白,这位郡主早已经识破这场阴谋,只一直按兵不动,等着自己自投罗网,心中一时后悔莫及。有些狼狈的跪拜在地上,焦急的继续解释:
“皇上,即便郡主与此事无关,但贫道炼制的丹药被换是事实,若非郡主所为,定还有旁人参与其中,还请皇上明察!”
“贾道长口口声声说自己进献给皇上的丹药被偷换。且不说丹药炼制繁琐,耗时费力,单说皇上入口的东西,谁敢马虎大意?
只怕贾道长心知皇上此番抱恙与道长所炼制的丹药有关,这才自导自演一出丹药被换的戏码,以求皇上不会怪罪于你。
又因本郡主曾提醒过皇上,便意图嫁祸于我。真是好谋算,只可惜皇上向来英明,又岂能被轻易蒙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