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实没到一米五啊。”一年轻人辩解一句,尼雅的脸黑得和锅底似的。
两把巨型战锤赫然出现在她手中,尼雅表情狰狞,“找死!”
尼雅下意识就吐出自己国家的语言,他们听不懂。下一秒,尼雅提着战锤就上去揍人。
一时间,林子里响起惨绝人寰的哀嚎。
宿月听到后面传来的声音,眉角一跳,“那些尾巴该不会出事了。”
颜白轻笑:“大概是吧。”
宿月瞥他一眼,眼神有些锋利,缓缓转开了,不再继续说话。
枯木林越来越近,追着他们的两米女人突然变得急躁起来,她不停嘶吼,向着颜白的方向,四肢用力扑蹬,似乎是想把他从树上给抓下来。
她扑了个空,却不再继续靠近,而是在原地急躁地抓挠地面,喉咙里发出沙哑的嗬嗤声。
同一时间,颜白停下,细长的眸子注视着山神庙,屈膝隐身在树梢之上。
骤然响起,哨子和唢呐吹响的乐,乐声哀戚诡异,声声入耳,整个林子仿佛进入了异空间,乐声被无限放大。
很快,原本没有一个人影的枯木林前,出现了许多披麻戴孝的白衣人,孝帕遮住大半张脸,只露着诡异微笑和惨白下巴。
他们一开始低着头僵硬四肢走路,提着灯笼,火光朦胧幽暗。渐渐的,越走越快,队伍也越拉越长。一具具棺材尾随着队伍,被同样穿着白衣的人扛在肩上,唢呐声越来越凄迷。
没有盖上的棺材里,躺着一具具穿着新娘服的女人,她们的头被红盖头遮住,身体笔直的躺着,漂亮的手指染了红寇,交叉放在小腹上。她们被抬着,朝山神庙一步步的走去。
他们抬着棺材缓缓从颜白停留的树下路过,可这时,送亲的队伍突然停了下来,为首的白衣人突然抬起了头,朝着树上找去。隐藏在孝帕下的脸全部露了出来。
那就是白头村村长的脸,他脸色僵硬宛如尸体,没有灵魂,视线在树上搜寻了很久,他什么也没找到,这才缓缓垂下头,继续带着送亲的队伍往里面走去。
颜白拧了拧眉,不动声色的继续给自己上了几张屏障卡牌。
宿月反应也很快,几乎是同一时间蹿到颜白的身边,勾着嘴角,冲他无声张了下嘴:多谢了。
颜白并没有看他,目光落在马上就要经过他的棺材上,里面躺着的女人,手不像其他人那般惨白,反而是透着健康人一样的粉色。
颜白注意到,追着他们的两米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也静静地趴在地上,有树丛枝叶的遮挡,对方似乎并没有发现她。
他们抬着棺材走到山神庙前的空地,没有抬着棺材的白衣人闭着眼对着山神祈祷,抬着棺材的弯腰下放棺木,将十几具棺材围成圈。颜白跟了上去,夜晚的山神庙和白天的完全不一样。
屋檐下点着明亮的灯笼,庙殿里香火不断,而外面站着一个个披麻戴孝悲哀又似喜悦的白衣人,在他们期待完毕后,唢呐的声音到达一个高潮点。
呼呼。
围着棺材的白衣人手里突然燃起火把,就在这时,他们将火把全部扔向棺材里的新娘,火焰瞬间蹿上半空,又大又猛烈,活活就将里面的新娘全部烧了起来。
一声凄厉的叫声响起,烧起来的棺材里,一个新娘突然惨叫着坐了起来,她拼命地想要爬出火焰。可是,另外几具新娘从火里坐了起来,死死将她拽住,红盖头从新娘脸上滑落火中。
一张张恐怖紫青得脸出现在眼前,她们无声得张着嘴,似悲似喜,满是眼白得眼睛里露出一道道血泪。
被拽扯得新娘露出了那张满是疤痕得脸,又丑陋又狰狞,她几乎快要绝望之际,她的耳边突然出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