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对啊,这都一九一九年的人,到现在也有好几百岁了吧。”
“在副本里没什么不可能的。”颜白合上书,盯着空荡荡只有一个瘪气的纸人,“穆队,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施穆宁抬起头,“做什么?”
“我要确定一下,你借住的那家屋主是什么身份。”
“白朗?”施穆宁反应过来,“你怀疑他?”
“确实很值得怀疑,也可能是巧合意外,总之你要好好调查一下他。”
“不过你要小心,他的角色不简单,最好不要硬碰硬。”
宿月从地上跳起来,“我和你一起,我才不想留在这里,眼睛痛。”
颜白懒得理他。
“还有三块墓碑,你们回去挖出来,尽快。”他抬了抬眼皮,总觉得这墓碑有其他作用,如果只是单纯想要他们找到这座坟,即便不用墓碑也可以,因为这座坟是所有坟里唯一没有墓碑的。
所以,这墓碑很大可能还有其他作用。
是什么呢……
他低眉思考了一瞬。
施穆宁和赵心檀队伍都都有了安排,只有唐风和雪莉站在原地。雪莉巴不得跟着颜白,这样一百二十个安全,唐风则眼巴巴看着他,以为自己也有安排。
直到好久,他用哀求的语气开口:“大神,我呢?我也可以做点啥。”
颜白还真想到让他做什么了,原本冷淡的脸突然挂上亲切地笑容。
“还真有事要你做。”
唐风哈巴狗似的点头,“什么事?”
颜白:“拿起锄头,把后面的坟清理一下。”
唐风表情瞬间垮了下来,“等等,大神,你的意思让我锄草?”
颜白:“你们一起吧,人多力量大,我还有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
“……”唐风看着他的背影表情很复杂。雪莉一听他要走,急忙想跟上去,只是还没跟几步。颜白就发动了瞬移,干净利落的消失在她面前。
“颜神,我跟你一起……”她还没来得及说完,对方就消失了,只留下他们两人,干巴巴地站在原地。
“你看,这里的视野就比刚才好了。”颜白很快出现在另一个空地上,这里距离白头村不远不近,但视野刚好能一览整个白头村。
他的手指指向其中一栋房子,“如果没记错,刚才我们应该是在这里面发现一块,不过现在看见的房屋布局和刚才不同。”
“小乖从这个方向绕了村子一周,婚礼结束后,小乖又原路走了一次,雾里和雾外完全颠倒。”
“你觉得是什么情况下,两个村子才会出现左右不一的情况?”
顾悦盯着他指的地方看了一会儿,也不知有没有看出什么来,颜白正饶有兴致地等她说话。
下一秒。
“放我下来。”他耳旁响起顾悦冷淡的嗓音。
颜白声音沙哑:“做什么?”
顾悦黝黑的瞳盯着他,他一挑眉,顺从地俯下身,找了个勉强干净的地方,给她放下。
顾悦仰着脸,面色寡淡,淡淡地瞥了下眸子,“转过去。”
颜白不解地和她对视了半会儿功夫,终于还是败下阵来,好笑地转身:“你到底想做什么?”
身后没有动静,颜白也不担心她真出什么事,又说:“我们时间很紧,你还是让我抱着比较好。”
顾悦声音挺淡的,“闭上嘴。”
颜白诧异极了,这次的声音不是直接在耳边响起,而是从背后传来。他刚想转身,余光中,一道寒芒似的白光直直从耳旁划出,天狂浑身散发着躁动的杀意,抵在他脖子大动脉最危险的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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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定在原地,眉梢扬起,绝对不敢轻易动一下,轻易的下场就是割喉,血管爆裂,喷血致死。
想一想,死状可真不好看。
“刚才好玩吗?”她靠近他,墨黑长发一缕缕垂在他肩上,如玉般折射着凌冽的剑光。她的眉骨很凉,眼神彻骨,只轻轻的一瞥,漆黑的瞳孔随时散发着暴烈和血腥。
颜白带着委屈的小眼神,“你刚才太小,副本这么危险,我只能贴身保护你。”
“左手还是右手?”她眯起眼,嘴角有些漫不经心的。
顾悦那张脸一向表情少,偶尔笑笑,那笑容都像是杀人预警一样。
颜白可毫不怀疑,她是真的会出手。
“左手,不过只能砍一次!”他笑容带着三分狡黠,提出条件,左手不着痕迹的一动,银丝缓缓从他袖口爬到了肩上。
顾悦不急不慢地看他一眼。骤然间,天狂裹挟着冽风划出一道刺眼的刀光。
颜白面色一凝,千钧一发之际,银丝瞬间结成蜘蛛网状,惊险万分的扛住了这一击。同一时间,他向后疾退数米。
银丝还没坚持两秒,就被天狂斩开,变成一堆废丝。
见到这一幕,颜白瞳孔颜色逐渐变得更深沉,这样的力量实在太惊人了,如果真按照01号所说,那她彻底恢复后,只怕会更惊人。
看她轻而易举的姿态,只怕根本没有用出几分力。
他心想着,缓缓吐出一口气,再抬头,气定神闲的看着她,“说好只砍一次。”
顾悦似乎是偏了下头,和他进行很短暂的对视。收回天狂,顾悦认真地点了下头,同意了他的条件。
颜白笑眯眯的,两手揣着兜,抬腿走过去。只是刚走到顾悦面前,她猛地一出脚,又狠又快地踢到他肚子上。
颜白一个趔趄,顺势就虚弱的后退几步。这一脚力气虽然不大,但也不小,至少不像那些怪物,被她踹穿脑袋。
不过颜白还是装模作样的弯下腰,抽嘶着气,还委屈巴巴地开口问:“真疼,现在你该消气了?”
装得还挺像。
顾悦垂了下眼,慢吞吞的收脚,睨了眼装腔作势的男人,“走了。”
她转身往山半腰走去,颜白缓缓直起身体,眸子盯着她烈焰似火的衣袍,很突然的一笑,慢条斯理的收回银丝。
施穆宁和宿月进村的时候,村民没有对他们投来一丝奇怪的目光,整个村落见不着一抹红绸,仿佛不久前的婚礼仪式不存在似的。
而他们身上还穿着怪异的伴娘服,经过一处有人的院子,施穆宁下意识停下脚去看,如果没记错,这应该是他们换衣服的那栋。
大概是施穆宁看得太专注了,院子里砍柴的村民,脸色不好地走出来,“你们游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