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说不能透露我的存在，怎么这小孩也知道我，人类真不守信用。”救世主蓝眼睛愤愤不平的飞来飞去。

顾悦往后坐下，长腿一伸，眉眼挺淡的，侧目，似是想起了什么，“你说复活?”

“顾姐姐，你能让01号出来么？”尼雅抿了抿小嘴，抽抽小鼻子，可怜巴巴的，“我只想知道他还能不能醒过来。”

“就算醒过来也不是人类，何必呢！”救世主并没有现身的打算，不过声音露了出来。

“01号？”除了颜白外，其他三人都是第一次听见它的声音。

“你说醒过来也不是人类，这是什么意思？”尼雅声音闷闷的。

救世主：“他在副本里确实是死了，副本世界也没有能让人类复活的力量。”

“可他不是还活着？”

“不是有心跳和呼吸就是活人，他在消亡之前，副本世界进行能量收集，最后制造出来的产物，准确一点，它现在完全是副本世界的居民，而不是你们人类世界的人。”

“他如今的状态和副本NPC没区别。”颜白倚着阳台门，瞟了眼它的方位，缓慢开口。

“对，它已经是副本世界的居民，就和现在进入现实世界的NPC一样，如果副本世界消失的话，它也会跟着消失。”

“真的没有办法？”尼雅神色凝重，深吸口气。

救世主顿了顿，大眼睛闪烁地看了眼顾悦，吞吞吐吐道：“其实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副本世界做不到而已，不代表没人做得到。”

颜白和施穆宁同时露出古古怪怪的神色，尼雅没注意，一心只放在它说得最后一句话上。

她艰难思考下它的话，目露惊喜：“你是说有人做得到？”

相云似乎也听出它话里的深层含义，忍不住开口：“连副本世界都做不到，还有谁能做？”

一时间，公寓安静得有些过头，救世主紧张又不安，怯怯的又不敢多说什么。

它没有说谎，确实有人做得到。

它曾经亲眼所见。

只不过代价极大。

“01号，你怎么不说了？那人在哪里？请你告诉我。”尼雅倏地离开沙发，站直。

“宿主……我能说吗？”救世主又一次屏蔽他们。

顾悦听着，缓缓一偏头，眼神讳莫如深，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救世主左等右等，也没有等来她的回复，叹了口气：“你还是别想了，即便找到那个人，复活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没人能做到，你别犯傻。”颜白嗓音略沉，似轻叹了一声，言尽于此。

尼雅失魂落魄地坐下，嘴里念着：“你说得对。”

救世主大眼睛一眯，有些不满的嘟囔一句：“谁说没人呢。”

顾悦低眉，手指一点点拨动戒指，半晌，她的声音幽幽响起：“救一人杀万人，你可愿意？”

尼雅愣了两秒，因为震惊而结巴地张口：“什么杀万人？”

顾悦慢条斯理地动下脖子，挑着眉，眼神冷酷：“不明白？”

尼雅被她看得寒毛战栗：“顾姐姐，你别开玩笑了。”

她咽了咽口水：“怎么可能杀一万个人，那不是人是魔鬼。”

她低笑：“魔鬼……”

“顾姐姐，你别开这样的玩笑，挺可怕的。”